个人无聊,“马上就要知道了,到底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了。”
司露微阖眼。
她心里突然潮潮的,几乎要淹没她。她的手,不由自主放在自己的小腹处。
怀了这么久,她真舍不得了。
“我还没有给孩子取名。”沈砚山道。
司露微慢慢睁开了眼睛:“你上次不是说取好了吗?”
“我问了老四,可沈横说,孩子的名字,最好等他洗三当天取,这样比较吉利,要不然孩子扛不住。”沈砚山道。
司露微不知还有这样的规矩。
后来,她疼痛越来越密集,她迷迷糊糊不知是晕了还是睡了。
她被疼醒了。
沈砚山不停的进出包厢,一边看司露微,一边去和军医们交流。
万幸的是,专列三个小时到了南昌。
司露微那个时候还没有生。
于是她被送到了教会医院。刚进医院还没有半个小时,孩子呱呱落地了。
孩子落地之后,护士小姐将它抱去清醒,而司露微也昏死了过去。
她实在累得脱力了。
待她再次清醒时,已经是半夜了,孩子也出生五个多小时了。
沈砚山坐在她身边。
她的病床旁边,还摆放了一张小床,她的孩子就躺在那里。
司露微立马转开了脸。
她的动作有点大,沈砚山正在专心致志看孩子,被她惊动:“小鹿,你醒了?”
司露微又阖上了眼睛。
沈砚山轻轻抚摸了她的脸:“小鹿,是个儿子,生下来就重七斤,你真的受苦了!谢谢你,小鹿。”
司露微仍是闭着眼睛。
沈砚山不知她到底是醒了还是只翻了个身,观察了片刻,不再开口。
孩子也醒了,开始哭。
“去叫乳娘进来。”沈砚山对副官道。
乳娘和护士小姐一起来的。
孩子刚出生,就知道喝奶,是个健康又机灵的小东西。
到了第二天早上,护士小姐过来叫司露微起床。
司露微醒过来,她的眼睛仍是不看孩子的方向。
沈砚山一开始不太明白,后来突然想起过年的时候,她跟自己说过的一些话。
她去问沈横的十姨太,什么时候放弃自己的孩子不会太痛苦,得到的答案是出生之后不要去看他。
而她,居然真的不看。
沈砚山欢喜了很久的心,突然开始发冷、发疼。
他的呼吸都有点重了。
她还要离开他吗?
和上次相比,她这次要是离开了,更是拔了沈砚山一层皮。
“小鹿,你为什么不看孩子?”沈砚山上前,扼住了她的下颌。
司露微看着他。
她的眼神,冷冽而决然:“他是你要的。我做到了。你又不会把他给我,我看他有什么意义?”
沈砚山的手指遽然收紧,恨不能要把她的下颌捏碎。
司露微吃痛,表情都没变一下,眼睛大而明亮,一动不动回视他。
沈砚山被这样的目光盯着,有种深入骨髓的寒冷。
他松开了手。司露微轻轻揉了下颌:“沈大帅,我什么时候可以带着徐风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