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大庄跟她保证,“她要是恼了,非揍你不可。她没打人,就是不恼。”
晁溪:“……”
她曾经跟司露微一起生活过两年,她不觉得司露微是爱打人的。
可司大庄都这么说了,晁溪只得把心放回肚子里。
徐风清的屋子里,只剩下徐风清和司露微、沈砚山。
司露微搀扶徐风清坐起来,徐风清脑子里一阵阵发黑。
“让他躺一躺。”沈砚山道,“我打个电话,让军医来瞧瞧。”
司露微说好。
军医很快就来了。
徐风清的头没有破,目前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只说多休息。
“我睡一会儿。”徐风清说。
司露微跟着军医退了出去。
她回去梳洗,吃了早饭,又把沈砚山还给她的那枚红宝石戒指拿了出来,看了又看。
她放在口袋里,去了徐风清那边。
徐风清直到下午才醒。
他后脑勺一个包,司露微轻轻帮他揉,他疼得直吸气。
“你想吃点什么甜的吗?冰糖核桃还要不要?我叫人替你磨成粉,就不用嚼了。”司露微问。
徐风清点头说好。
他午餐就吃了一碗核桃粉。
下午,司露微和他坐在后花园的桂花树下晒太阳。
空气有点凉,司露微给他腿上盖了个薄毯。
她拿出戒指,给徐风清瞧:“太太的戒指。”
“太太是谁?”
“就是你阿妈。”司露微道。
徐风清看着戒指,出了好一会儿神。
他出神的时候,司露微喊了他两次,他也没答应,目光直直落在戒指上。
突然,他问司露微:“露微,阿妈是不是死了?”
司露微一惊。
“你想起来了?”
“不是。”徐风清有点迷糊摇摇头,“我看到戒指,心里好难过。阿妈,一定是去世了。”
司露微心中发酸。
“对,太太去世了。”司露微道。
“为什么会去世?”徐风清追问。
司露微就把徐太太生病的事情,都告诉了徐风清。
她生病之后,也没过多少日子,人就走了。
“我好像记得那个院子,我们一块儿吃饭,有你,也有阿妈。”徐风清又道。
司露微听到这里,感觉他正在慢慢恢复清醒。
他前几天说话还不能这样流畅。
特别是今天摔了下,他好像摔得更清楚了点。
“对,那是老家的宅院。”司露微说,“我们以前一起吃过饭的,我给你们做过饭。”
徐风清点点头。
她不是个话多的人,为了帮徐风清记起往事,司露微一下午都在滔滔不绝,跟他讲述从前的种种。
她自己很少这样执着回想往事。
今天全部想起来,记忆是非常温馨的。司露微的母亲去世之后,唯一填补了母亲位置的,就是徐太太了。
徐太太一直很照顾她,对她很好。
假如她没有死,也许他们一家人会更好的。
“戒指给你,你帮我收着,想太太的时候,你就看一眼。”司露微道。
那是徐太太给司露微的聘礼,可是已经烧坏了戒指托。
司露微送给了徐风清。
如果太太在天有灵,希望能保佑徐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