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不良蓄意诬陷报复。可这样一来,香凤和何文煜还怎么过下去?
顾文茵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末了,沉声说道:“送香凤走。”
沈嘉卉听了顾文茵的话也变了脸色,对这个小姑子沈嘉卉是心存怜悯的,自幼丧母所幸得顾文茵一家悉心照顾,可却又走错了最关健的一步路,以至于原本的康庄大道变得举步维艰。
“香凤送走了,岂不是如了沈重的愿?”沈嘉卉蹙着眉头说道。
顾文茵唇角绽起抹幽幽的冷笑,淡淡道:“放心,他绝对如不了愿。”
沈嘉卉犹疑半响后,点头道:“好,我想办法说服香凤,让她带着思远或是回阳州呆上一段时间,又或是去青州她哥哥那里,总之不让那什么牛如愿以偿。”
只是,叫沈嘉卉和顾文茵都想不到的是,便在她们商量着把香凤送走的同时,涂展牛却主动的找上了香凤。
顾文茵送给香凤的宅子,在京都北城的四喜胡同。
这天一大早,香凤把何文煜送走后,正欲去花厅处理日常琐事,不想看门的老苍头却一路小跑着走了过来。
“夫人,门外有个自称姓涂的公子求见。”老苍头说道。
“姓涂的?”香凤微微一怔之后,下一刻,却是突然脸色大变,她犹疑的看着老苍头,问道:“那位公子长什么样?是来见大爷的还是见我?”
老苍头形容了一番涂展牛的长相,然后肯定的答道:“公子求见的是夫人。”
香凤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久久都不能说出一句话。
她隐约能猜到涂展牛来见她的目的,却拿不定主意,自己见还是不见!
老苍头没有得到香凤的回话,不敢离开,也不敢出声催促,只能安静的站在那,静待吩咐。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香凤开口了。
“何伯,你把人请到花厅。”
“是,夫人。”
何伯退了下去。
何伯是阳州人氏,是何家的家仆,何文煜入职翰林院后,何三太太便将何伯打发来了京城,一为照顾何文煜,二其实也是充当眼睛之意。
香凤回去换了身白绸竹叶立领中衣,外面配了件浅紫菊花刺绣镶边粉色对襟褙子,下身则是一条白色挑线裙子。这一样一身衣裳穿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成熟。
涂展牛跟在何伯身后走进来时,一路便没停止过打量四周,两进的小院,收拾得很是齐整,角角落落不时点缀着几株花花草草,虽已立秋,但就时的花卉却是不少,特别是花厅外西北角那一丛开得锦绣灿烂的芙蓉花,碗口大的花朵层层叠叠挨挨挤挤随风而动,宛若少女的裙裾,好看的叫人挪不开眼。
直至眼角的余光撩到花厅里端坐上首,面目模糊的香凤时,涂展牛一瞬将目光定格在了她的身上,他目光死死的看向淡漠着神色的香凤,一步一步上前,拉近彼此的距离。
“涂公子,这便是我家夫人。”
恍惚间耳边响起老苍头的声音。
涂展牛点了点头,摆手对何伯说道:“你下去吧,我有几句话要单独和你家夫人说。”
何伯犹疑疑的朝香凤看了过来。
对上何伯看来的目光,香凤开口说道:“何伯你就在门外候着吧。”
“是,夫人。”何伯退了下去,如香凤所吩咐的那样,安静的站在了门边。
涂展牛看在眼里,嗤笑一声,抬目对香凤说道:“你就这么害怕我?”
“不应该吗?”香凤对上涂展牛看来的目光,冷冷道:“你自己做过什么,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