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到扶云阁,就听到叶修远暴怒的呵斥声。
“都怪你!平日里一直叫你好好管教好好管教这逆子!你可好,不管教也就罢了,还天天纵容他胡来!现在可好,直接摸到了仙姑庵的尼姑头上去了!不止把他自己的前程葬送了,还把整个叶府的脸都丢尽了!逆子啊逆子!我这就修书一封,昭告天下,与这逆子断绝父子关系!”
“相爷,都是妾身的错!都是妾身的错!您打我骂我都行,可是不能不管致儿啊!他年纪小,难免犯错啊,若是就这样一辈子关在大牢里,我还有什么活头?”汤氏听了叶修远的话,放声大哭起来。
叶修远本来就够烦的了,听到汤氏这么一哭,越发的烦了,抬起便是一脚,把她踹到一边。
叶琼玲在门外看到这一幕,高兴得简直要拍手,“嘿!老天长眼啊!咱们府中略微平头正脸些的丫头子,哪一个没叫大哥哥摸过?光是去年就有两个小丫头被搞大了肚子,最后都被汤氏逼着灌下了红花,一个落了胎赶出府去嫁给了一个老寡汉,另一个可就惨了,孩子拖到六个多月才叫人发现,一碗红花灌下去,直接一尸两命。呵呵,她现在挨这么一脚就鬼哭狼嚎,也不想想人家姑娘打孩子的时候心里多难过。”
叶千玲微微张了张嘴,不敢置信的看着叶琼玲——深宅大院里的水真的是太深了!淹死过多少薄命红颜啊!
林黛玉作为一个虚构人物,死了还有一群人为她鸣不平呢,可是这眼睁睁发生在叶府里的惨案,又有谁会去为那两个丫头说半句话?
打发她们,比打发一条狗还容易!
“大哥哥虽然待我也没什么不好的,但我还是希望他接受点教训!至少让他收敛些,以后不要再害人了。”叶琼玲咬着嘴唇恨恨说道。
叶千玲摇摇头,“你当父亲真的会不管他吗?别忘了,他可是叶府的嫡长子!就算父亲狠得下心,老太太也不会答应的。父亲不过是嘴上发发狠罢了,等会儿脾气发完了,该怎么捞还是怎么捞。”
叶琼玲皱眉,“大姐说的也是。大哥哥是嫡长子,不得不捞,但是汤氏这教子无方的罪名,总是坐实了吧?咱们进去给父亲扇扇风,让她继续蹲回房间里,你看怎么样?我反正是一看到她就烦!”
叶千玲拧了叶琼玲的小腮帮子一把,“你啊!你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当个观众好好看戏?非要上去插一杠子跟着演干嘛?你二姐还没开口呢,汤氏这罪名坐得实坐不实还不一定呢。”
叶黛玲那张嘴,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能说成黑的啊!
果然,下一秒就看到叶黛玲扶住汤氏,满脸落泪,梨花带雨的向叶修远哭诉道,
“爹爹,哥哥的错,您如何能怪到母亲身上?要说管教无方,母亲这些天被爹爹关在房中,像个犯人一般,都自顾不暇了,哪还有精力再去管教哥哥?从前娘好好的时候,哥哥纵使调皮,也没见犯过大错呀!”
叶黛玲的功力果真是高啊!一句话就把叶修远堵得死死地。
是啊,汤氏没管教好叶宁致,是因为她自己最近都泥菩萨过江啊!
如此一算,错竟在叶修远不该把汤氏关起来,以至于叶宁致无人管教?
但是,叶修远又怎么会把错揽到自己身上呢?再往前一推,得怪叶千玲和叶琼玲挑事儿啊!
叶修远往门外一看,正好看到叶千玲和琼玲站着,不由怒上眉梢,“这一家子,从上到下,从儿到女,就没有一个叫我省心的!”
叶千玲才不是软包子呢,只见她也挤出一张苦脸,小心翼翼的往里走去,“父亲,府里这是又出了什么事呀?谁又叫父亲不省心了?千玲自幼便没有在父亲面前惹父亲烦心,即便是回来了,连找夫婿这等大事,都没有叫父亲操心,应该不算不省心了吧?”
叶修远被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且叶千玲又提醒了叶修远一遍,自己可是七皇子的人!打狗也要看看主人!
叶千玲动不得,叶修远便把气往一旁的叶琼玲身上撒了起来。
“你,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德言容功没有一个修炼好的,整日家的只顾跟姐妹拌嘴,与嫡母找茬,搅得阖府不得安宁,去去去,回房里关十天禁闭!把《女戒》、《女训》都给我抄一百遍来!”
叶琼玲本来是想来看好戏的,没料到正好燎上了叶修远这股无名火,挨了一顿熊,她自幼也是散漫惯了火爆性格,岂能替汤氏和叶宁致背这口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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