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彧把她折腾了一个时辰才去上早朝,慕容辞起初是半梦半醒的,后来清醒了,沉沦在那烈焰般的热情里无法自拔,灵魂为之战栗。
如意伺候她洗漱、进膳,她正准备去清元殿看父皇,内侍来报,陛下传召她。
她赶到清元殿,慕容澜正陪着慕容承闲谈,父慈女孝,和乐融融。
“皇兄,坐这儿吧。”慕容澜起身让出位置给她。
“无妨,本宫坐这儿便好。”慕容辞坐在床边的绣墩上,笑问,“父皇今日精神不错,觉得好些了吗?”
“好多了。”慕容承轻缓地微笑,“澜儿,朕忽然想吃你做的玫瑰酥,今日可有?”
“父皇想吃,儿臣这就去御膳房做。”慕容澜站起身温婉地笑,“父皇同皇兄说说话。”
慕容辞看着她离去,觉得父皇是故意把她支开的。
慕容承吩咐一旁的内侍,“去大殿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那内侍领命去了。
慕容辞更觉得不同寻常,父皇要跟她说重要的事吗?
慕容承拍拍床边,要她坐过来,“太子,生命无常,祸福难料,这次病重,朕觉得有些事应该跟你说了。”
“父皇是真命天子,必定会长命百岁,不要说这些丧气的话。”她心慌慌的。
“辞儿,朕知道这身子不中用了。倘若再次昏迷,朕不知道还能不能苏醒。”他摆摆手,苦笑着叹气。
她愣住,自从她懂事起,父皇从未喊她为“辞儿”,总是叫她太子。
这声亲切、慈父般温柔的“辞儿”,让她心情复杂,苦涩里有点甜。她说道:“父皇想说什么,儿臣仔细听着。”
慕容承拉过她的手,轻轻地拍着,“这几年,你辛苦了。朕知道,在御王摄政之下,你很委屈,甚至很无助。你可知道,朕是故意把御王召回朝的。”
“父皇为什么这么做?”这五年多,慕容辞一直想不通这件事。慕容彧在边关镇守好好的,为什么非要把他召回来?
“御王是国人心目中有如天神的战神,精于排兵布阵、战术谋略,保家卫国,战功赫赫。前些年,朕本想收回部分兵权,但也料想得到,他怎么肯把兵权交出来?”
“他统帅三军,若拥兵自重,后果不堪设想。”
“的确如此。朕就是担心他会拥兵自重,唯有把他召回京城,许他摄政之权。”
“可是,现在他不仅统帅三军,而且在朝中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人能敌。如今他的地位、权势稳如泰山,谁也撼动不了。”
“傻孩子。”慕容承摸摸她的头,略显无神的双目萦绕着慈和的光,“这不是有你吗?你压制得了他。”
“儿臣……只恐制不住他。”慕容辞窘迫地垂眸,莫非父皇已经知道她和慕容彧的事?可是,父皇如何知晓?
“因为你不是男儿身,朕才把他召回朝。”他微微一笑,狐狸般的狡猾,“你明白父皇的用意了吗?”
“父皇是想让儿臣跟御王……”她惊诧万分,难以置信父皇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
“虽然你与他的情缘无法预料,虽然这是最凶险的一招,但唯有这样,才能让御王心甘情愿地放弃他的野心。若御王真的爱上你,这危及江山社稷的大难题才能迎刃而解。”
“这也太冒险了。万一他不喜欢儿臣呢?”慕容辞冷汗直冒,这步棋太凶险了。
“朕的女儿这般美,哪个男子不会喜欢?”慕容承怜柔地摸她的脸蛋,“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朕就不信御王真的不近女色,不信他看不上你。”
她失笑,竟然无言以对。
好吧,真让父皇给赌赢了。
慕容彧,若你知晓你被我父皇“玩弄于股掌之间”,是不是会吐出三升老血?
慕容承长长地叹息,“你跟御王的事,朕多少知晓一些。只要他一心一意地待你,就不会谋夺慕容氏的江山。然而,人心善变,你要好好想想如何制衡他。”
慕容辞颔首,“父皇放心吧,儿臣会竭尽全力。”
静默须臾,他又道:“你想知道朕为什么册立你为太子吗?”
她摇头,“儿臣是女儿身,父皇这样做,不是违背祖制吗?倘若朝野知晓儿臣是女儿身,必定朝野震荡,江山不稳。”
慕容承望向窗外,眸色悠远,“朕自然知道这有违祖制。你可知你那些不争气的皇兄们都做过什么事吗?”
虽然七个皇兄明争暗斗、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她还没有出世,但长大后她多少听闻一些,了解了个大概。
七个皇子为了争夺太子之位,结党营私,结成两大阵营,瑞王党和景王党。
大约二十年前,瑞王、景王以清君侧为名带兵闯宫,落得个当场射杀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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