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牧突然非常恼火,自己虽然没有直接表明心意,可是暗示得还不够明显吗?就算霍逸他不喜欢自己,也用不着在这里跟他介绍他是如何与那位白斩鸡心机婊互生情愫的,还什么性、启蒙?这是要口头十八、禁了吗?
都什么鬼?我才不要听你们的小黄文呢。程嘉牧愤愤地想,这么想着,也就这样说出来了:“霍逸,你够了。”
霍逸:“……?”
程嘉牧:“霍逸,我不想听你跟你那位白斩鸡的甜蜜回忆了。”
霍逸一脸困惑:“?”
程嘉牧:“我知道你们恩爱了,如果想要秀,请到别的地方秀,微博啊、朋友圈啊,或者跟其他单身狗,为什么一定是我?有意思吗?我的心意你难道不明白吗?看不出来吗?”
霍逸:“你说,你的心意?”
程嘉牧:“是,没错,我喜欢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说出来感觉舒服多了,程嘉牧欢畅地吐了一口气,继续:“每次稍微示意,你都要提醒我,我应该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不就是被你包养吗?现在老子不干了!”
他把紧紧系在身上的安全带解开,一只手已经扶上了车门把手,“你现在也知道了,我可是大名鼎鼎的影帝,程嘉牧欠你的那一点钱,我分分钟就能还上。不要仗着老子喜欢你,就使劲儿欺负我,谁要听你跟那只白斩鸡的性、启蒙!”
说到激动处,程嘉牧的眼眶突然有点红,他果然不能把心交付出去,每次付出真心都得不到好下场,先是被薛宇背叛,又是被霍逸侮辱。
狠话撂完了,程嘉牧推门就走,狠狠地甩上了车门,打定主意给对方留一个潇洒的背影,可惜帅不过三秒,霍逸几乎立刻就下车堵住了他的去路。程嘉牧揉了揉眼眶,可惜在粗暴的揉捏下,好像更红了:“还要干什么?”
霍逸一把将他抱住,语气又是欣喜又是困惑:“你是真的喜欢我吗?我实在不敢相信,十年了,我从前那么努力地对你好,那样伪装成你喜欢的样子,你竟然只是更加讨厌我,现在是真的喜欢我吗?”
程嘉牧的下巴卡在霍逸的肩窝处,整个人突然动弹不得:“你说什么?”
霍逸:“我真是太高兴了,简直就像做梦一样,但是白斩鸡是什么意思?我只是说你第一部电影白衣飘飘,跟白斩鸡不是同一个意思吧?”
程嘉牧觉得自己的脑子被掏空了:“等等,你说你喜欢的人是谁?”
霍逸:“当然是你了,是你,袁牧,而且后来我觉得自己喜欢上了‘程嘉牧’,还非常的纠结,觉得我背叛了你,你知道吗?我竟然因为喜欢上了你而觉得背叛了你,好不好笑?我记得看过一句话: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还是能一眼认出你,还是会喜欢上你,说得是不是就是我?阿牧,阿牧,你在听吗?”
程嘉牧觉得自己被掏空的脑子又一下放回来了,可惜里面灌满了水,霍逸说的,喜欢了十年的那个人竟然是自己?他从来没改变过,喜欢了十年的人,是自己?程嘉牧有一点想把自己塞进附近的下水道里。
明明是对方喜欢自己,反而弄了个自己先表白,有比他更蠢的吗?
又一次被霍逸塞进了他低调的黑色辉腾,程嘉牧这次非常的乖顺,其实是整个人都处于蒙蔽的状态,他强忍着给霍逸一个熊抱的冲动,默念不能输不能输,表白已经输了一步了,此时一定要淡定,一定要摆出男神该有的高贵冷艳的架子。
回到公寓,霍逸暗示性十分强烈地问:“要洗澡吗?”程嘉牧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而后做出了一个让自己十分唾弃的举动,他率先狂奔进浴室,喊了一声:“我先洗,你等会儿再洗!”
然后冲进浴室,关上了门。
水声很快响了起来,霍逸在门口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当当当敲门,问:“阿牧,需要我帮你吗?”
程嘉牧心里正在骂自己蠢,可是此时露怯,前面的蠢就白卖了,只会显得自己更蠢,硬着头皮拒绝对方的好意:“不用了!”水声哗哗,又洗了一会儿,程嘉牧觉得自己需要趁着冲凉的时候冷静一下,然而,很快浴室的门就被推开了,霍逸一脸正气地说:“浴巾洗了还没干,我拿了个新的。”
程嘉牧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挂架,又看了一眼手里拿着浴巾貌似无辜的霍逸,硬着头皮说:“谢谢啊。”然后接过了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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