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委的黄書記在见到了季子强的时候,很热情的招呼着季子强。
季子强也是呵呵的笑着,说:“黄書記,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你这个地方,我可不会随便来的,来得次数多了,黄書記会以为我总是为腐败分子说情啊。”
“哈哈,季書記讲笑话了,你是省委领导,随时可以来检查指导我们的工作啊。”
“黄書記,你可不要这么说,这么说我今后更不敢来了,有资格检查指导省纪委工作的可不是我,你可不要让我浑身不自在。”
两人都打着官腔寒暄了几句,黄書記就把话题转入了正事:“好了,季書記啊,我们两人也不要客气了,今天你来有什么指示,我洗耳恭听。”
季子强也收敛了笑容,说:“谈不上指示,我这里有些材料,请黄書記看看,看完之后,我有一些请求,还望黄書記批准啊。”
季子强将公文包里面的材料递给了黄書記,黄書記看材料的时候,季子强坐在一边吸烟,如今,他的烟瘾大些了,事情多,烦心的事情多,有时候需要香烟来提神。
黄書記看得很仔细,看完材料,黄書記看着季子强,开口说话了:“季書記,少抽点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
季子强笑笑,说:“谢谢黄書記的关心了,唉,就是这点嗜好了,怎么也戒不了,以后注意,少吸一些,争取长命百岁啊。”
两人又一次的打起了哈哈,谁都没有主动提及材料上面的事情,季子强是憋着一股气来的,省纪委的整个调查过程,季子强都知道了,现在想起来,省纪委当初决定调查,就不一定安着什么好的心思,罗有志是北江市管辖的干部,市纪委完全可以查处,而且调查的起因,也是匿名信,季子强就不明白了,上面明明有规定,匿名信完全可以不進行调查,就算是调查吧,省纪委一年收到的匿名信不计其数,是不是每一件都去调查呢,估计集合全省的纪检监察干部,也无法完成这样的工作,自己过去也曾经在匿名信上面险些栽过跟头,自己管理的干部,绝不能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黄書記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刚才的一番交谈,黄書記知道,季子强对省纪委一定有了看法,而且,这个看法还不小,现在是涉及到罗有志的事情,虽然季子强手里有了一些材料,而且材料的力度也不小,是公安厅得出的一个推断结论,似乎可以证明罗有志是被人冤枉的,但是证据不确凿,关键是别人为什么要冤枉罗有志,花费这么大的气力,是为了什么。
“季書記,材料我看了,你的来意我也清楚了,可是,我不得不直说,这些材料并不能完全证明罗有志是无辜的,毕竟,在罗有志的办公室里面搜出来了现金,我还可以告诉你,罗有志到现在都没有开口说话,半个月时间了,如此顽固的态度,是非常少见的,罗有志毕竟是党员领导干部,无论怎么样,都应该开口说话,如实交代问题。”
季子强不軟不硬的说:“黄書記,照你的意思,罗有志应该开口承认这件事情了咯,也就是承认自己受贿,为了不让其他人知道,全部放在办公室,等着人举报之后,在办公室里面被抓现行了。”
黄書記邹了一下眉头,心中有点不太舒服,你季子强是省委常委,我也是,怎么工作我比你清楚:“季書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有说要罗有志一定要承认,只是要他开口说话,是不是有这样的事情,总是要开口说啊。”
季子强一点都不退让的说:“黄書記,我们都是党的高级领导干部,在我面前打这些官腔,有必要吗,纪委办案的程序,我很清楚,都采取双规措施了,他开口说冤枉,你们会相信吗?再说了,突然插手调查北江市委管辖的干部,我至今还没有听见合理的解释,是不是说今后市纪委可以挂靠省纪委了,在省纪委的直接领导下开展工作了。”
黄書記脸上也出现了温色:“季書記,你这话说大了,我知道,罗有志是北江市管辖的干部,但我们接到了举报,我们能不管吗。”
季子强很不屑的说:“黄書記,据我所知,纪委办理案件,似乎有向对干部有管辖权党委通报情况的义务吧,当然,省纪委是领导机关,直接查处也是可以的,但是,在進行外围调查的时候,是不是可以通知市纪委的同志参加呢,是不是对市纪委的同志不放心,害怕泄露消息,進而对市委也不放心,害怕同流合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