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说让我最好不要出声,因为你们看到了我这个模样,只会厌恶我而已……因为,是我自己提出要让他跟来的。”
“他说,如果我不从了他而是选择反抗,那所有人都会觉得是我自导自演了这场戏,我会被所有人看不起……没有人会相信我的。”
“……现在看来,他说的……或许是对的……”
说着,她眼眶里的眼泪涌出来。
赵华生一阵儿心疼,滕豆豆满脸生气……
而滕弋,他的目光还是没有从乐追欢身上挪开。
赵秀惨笑一声,她声音有些发冷,也有些不甘,她终于问了最后一句话。
“滕哥……这件事,你是信我还是信他……”
“……别人怎么想都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
滕弋依旧目不斜视,只淡淡吐出了一个字。
“——她。”
赵秀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她看着滕弋如雕刻一般立体的五官。
往常只觉得他的五官是上天用巧手塑造而出的,十分好看俊朗……而现在,她只觉得生硬。
……可能就是面对一尊雕塑,都可能比面对他强。
赵秀的眼泪往下涌,她的表情也说不上是在哭还是在笑。
最后她起身,用一种失望至极的目光看着滕弋。
她把身上赵华生的那件外袍甩在地上,咬了咬牙,哭着从这边跑走了。
滕豆眨巴眨巴眼睛,虽然感觉不合适,但还是很想笑。
她抱住季暖的腰,把脸贴在她的后背上,“你看,我哥都信你。”
“所以说啊,有些人做事确实是过分嘿。”
赵华生的脸十分僵。
因为那个“她”字,他的目光落在滕弋身上就挪不开。
他想要去质问一下这个男人,是怎么开头说出来那个字的。
是怎么在这种情况下不相信自己的未婚妻反倒相信一个男人的。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便感觉一阵寒气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
抬眼一看,不是对自己。
而是对着滕豆。
“放开。”
两个字虽然简短冷淡,却明显夹杂着怒意。
确切的说,原本这个人就带着怒气的,现在积攒的多,处在爆发的边缘上了而已。
连赵华生的质问都在这种目光和这种寒意中憋了回去,可想而知滕豆的心……那是极其颤啊。
她几乎是在这两个字落地的同时,嗖地一下就放开了手。
虽然这两个字来的莫名其妙,但滕豆就是莫名的感觉自己仿佛跟哥哥抢了男人被当炮灰了一样,贼鸡儿难受。
更难受的是,她竟然还有点心有余悸……
不敢再往乐追欢跟前凑了,反而是倒退了一步,十分憋屈地看了她哥两眼。
我凑她哥那小眼神……
滕豆感觉自己快要驾崩了。
不知道她的天灵盖儿是怎么通的窍儿,她咽了下口水,略微干笑道:“哥……别生气哈,我就是激动了一下下。”
“……要不然,要不然你和追欢哥先谈事情,我就先回家看看?”
说着,也没等滕弋说行还是说不行,抬脚就要跑。
“先等等。”
——还没等迈开腿,便听见身后传来了她追欢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