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赵一夫的地图,封印阴-水褐石的地方叫水龙冲,是一个巨大的石室,如果从飞霞瀑进入,也就是赵一夫所说的机关所在,我们便能直接进入石室,可是现在我们走的是另一条路,那就要过两道门卡。一就是刚才的千水龙珠,二则是七路弯,才能通到水龙冲。
赵一夫指了指洞穴的尽头,说按照地图的理解,从这个洞一直往前走就到了。
我们一行人不敢耽搁,稍作休整后,便往洞穴的深处走。
我们一人一只火把,再加上手电设备,排成一线鱼贯而行,赵一夫领头,我和张敏断后。
抽了个空档,我凑过去问张敏,“我说,你是不是知道这下面还有路可走”。
张敏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我一愣,追问:“那你为什么要松手往下跳”。
张敏淡淡得说道:“不松手,就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拼死一搏”。
这话让我一惊,“那要是下面没有生路,可怎么办”。
张敏又微微得笑了笑,幽幽说道:“生死本来就是一个事物的两个极端,生的尽头是死,死的尽头是生,不置之死地,又何来后生”。
张敏这几句云山雾罩的话,听得我是半知半解,不过有一点倒是很确定,这女人真是个怪物。
我们几个在黑暗潮湿的洞穴中极速前进,很快就走出了刚才的岩洞,周围已经没有了钟乳石,脚下的积水也消失了,变成了凹凸不平的岩石路,周围则是一会儿宽,一会儿窄,突出的岩壁又坚硬又锋利,摸上去稍微一用力,就可能划破手指。
这段路弯弯曲曲,七拐八扭的,走上两步就有一个转角,还有不少是回弯,总让人觉得是在绕弯子。而且这条路的走势是一路向上的,我们不仅在绕弯,也一直在爬坡。不过好再没什么岔路,方向倒是明确,一条路走到黑就行。
我问赵一夫,这七路弯是不是就是这些弯弯曲曲的羊肠小路,倒是挺符合这个七路弯的名字,别说七道弯了,我们这会儿功夫都快绕出七十多道弯了。
赵一夫却摇了摇脑袋,说七路弯应该是一条地下河。
果不其然,又往前走了大约十几分钟,耳畔隐隐传来了潺潺水声。很快,四下的空间骤然扩大,我们进入了一个更加宽敞的涵洞,洞中正有一条河水流过。
我正在这条河的源头,是从头顶上一个洞口中留下的山水形成的,河道不宽,五六米有余,河水很清,和这巳水宫中的其他水源一样,也是透明得一眼见底。
赵一夫看了看地图,图中显示,我们只要沿着河岸一直往前走,就能达到巳水宫的正中央,水龙冲。
河道一侧是岩壁,无路可走,另一侧则有一人宽窄的石路,还算平坦,我们便照旧排成了一条线,寻着这条小路,沿河而走。
走了一会儿,河道出现了一个弯道,这是一个九十度的弯道,让河水改了向。
七道弯,想必指的就是这条河道有七处拐弯,我遇到了第一个。
大伙正要往前接着走,发现阿敏老爷子不见了,火把四下一寻,老爷子正站在岩壁前,面对着它一动不动,像是在看着什么。
我们几个凑过去,火把聚到一起,发现岩壁上居然树立着好几个圆筒,几乎紧靠在岩壁之上,黑乎乎的,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这些圆筒差不多一个人的大小,材质非常粗糙,表面坑坑洼洼的,摸上去很坚硬,不是木材,也不是石头,说不上来是什么东西,非常像是白蚁群修筑的巢穴。
再仔细看,还有更惊人的发现,圆筒上竟然有曲岩字,还有一块石头雕成的青龙图案。
“这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老爷子没说话,看起来表情非常凝重,面如死灰一般。
我看了看赵一夫,他似乎也沉着脸,一言不发,与老爷子一样,脸色难看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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