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荷瞧着四下无人,轻声叙述,紧握的双手,是无尽的隐忍,接着道:“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我逃过了罪帝的那场**,后来因为宫中缺人,才将冷宫中的人手调派出来,冷宫的人并不知道我本身的身份,而罪帝也早已经遗忘宫中还有周国的人,我的命,才得以保全,还升做了管事姑姑。”
“嬷嬷起来说话。”倾城虽说半信半疑,但还是扶起了单荷。
“谢小姐,奴婢这就去将箱子挖出来,这些东西,本来是不会轻易拿出来的,但是在皇宫,我端点心过去的时候,听到了您与皇上的谈话,知道您在调查当年的事,才会依照公主吩咐,将这些东西交给您。”单荷站起身,将这些话说完就去拿了把锄头,松开树旁的泥土,挖了很深,才看到一缕墨绿,正是箱子上用来包裹的墨绿色隔水布。
放下锄头将箱子挖出来,打开左一层又一层的布料,里面是一个小箱子,打开箱子确认了一下,才将箱子呈到倾城面前。
箱子里面最上方是一封信,写的是吾儿亲启。
倾城颤巍巍的手拿出信件,慢慢打开,上面是有些熟悉的笔迹,与娘亲受冤时那封信上的笔记雷同,却又有不同的韵味。
“挚爱吾儿,当你打开这封信,娘亲正在天上看。”
“吾儿抱歉,娘亲不能陪你长大,世事无常,当单荷决定交出这封信的时候,你应该是已经知道了娘亲的事,但是,请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这件事的内幕,远不像表面的这么简单,而为娘胎位不正,如果真有意外,也确系难产所致,你的父亲深爱为娘,断不会做出伤害为娘之事。
望吾儿放平心态,不要被有心之人利用,过好属于自己的正常生活便可,如果你已经成亲,还望能带上我的媳妇或者女婿到坟上,让为娘看看。
只盼吾儿幸福。”
倾城合上这封陈旧的信笺,请闭上眼整理自己的心情,复而仔细将信笺收好。
“荷姨,这些年你受苦了。”倾城动容的看着单荷。
“小姐,这个称呼奴婢可不敢当。”单荷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有些激动。
“你是我娘亲最亲近的人,如何担不得这个称呼。”倾城强忍着眼中的泪水,眨了几下眼睛,将眼泪收了回去。
“承蒙小姐不弃,从今以后,奴婢一定会尽心服侍。”单荷见倾城如此坚强,也赶忙擦干眼泪,露出一丝久违而僵硬的笑颜,这些年来,其实早就忘了该怎么笑。
“荷姨不必如此,既然我这样叫你,你便是我的长辈,哪有长辈服侍晚辈的道理。”倾城上前拉起单荷的一只手:“从今往后,这府里就靠荷姨照应了,不过,我还有些事要问您,还望您能如实回答。”
“小姐问便是,奴婢知无不言。”单荷粗糙的手被倾城柔软的手一握,满心感动,小姐与公主一样,都是善心之人,从不嫌弃下人。
“我想先听听母亲生前的故事,听说当初本应该是静云公主嫁到靖国来,不知怎的却换成了我娘,也许没有这次交换,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的发生。”倾城想慢慢问出一些话,再去发现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