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朕的两道诏令,会让天下贤士,欣然景从吗?那些困苦的百姓,还会信任我这个君王吗?”
黄巾起义,席卷中原大地,一时竟聚众百万之巨,这已然说明,延续几百年的大汉国运,已然到了衰亡的边缘,自己的到来,真的能挽狂澜于既倒吗?
随着张郃等四将离去,司马朗与审配,也架着马车,带着随从出发了,如果说张郃四人,是裹挟着一身铁血,去铸就刘辨手中刀枪的话,那司马朗与审配,则是怀揣着一份神秘的商业计划,开始游说四方。
于是,一手刀枪,一手财帛,在这个清晨,在没有鲜花,没有掌声的送行中,刘辨将这双拳,悄然打了出去。
此时,就在刘辨所立北门城楼之下不远处,一座连绵数里的战俘营,已经在一夜间,搭建完毕,虽然简陋,却也结实。
有吃有住,这些黑山战俘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虽然还有那么一些刺头,但是高顺留下的那一曲兵马,却是专治各种不服,在削去几个刺头之头后,其余刺头也就随即变成了平头。
于是,在赵孚的命令下,三千战俘,开始被编成数支小队,有担水和泥的,有开山取石的,开始为修葺城墙做起了准备!
至于,沮授与辛评,他们并不比其他人轻松,整理在籍民户、人丁,丈量在册田亩,厘清田亩边际,勘测可用荒地等等,所谓民政,也是所有事务中,最为繁琐和杂乱的,看似都是一些小事,但却件件关乎百姓民生,决然大意不得!
那么安排和掌控这一切的刘辨,就轻松了吗?刘辨倒是想做一个甩手掌柜,但是现实情况如同一位女王,手中不停的挥舞着鞭子,抽打在刘辨的身上。
不过这位名叫现实的女王,在刘辨的眼中,却没有多少性感可言,有的只是凌厉的眼神,和如山的责任。
在那日清晨,刘辨目送张郃远行之后,屹立城楼之上的刘辨,足足思考了一个时辰,即便拥有近两千的讯息积累,刘辨依旧没有信心,在这个“妖孽”横行的世道中,杀出一条血路来。
最后,长考的结果,只让刘辨得一句话:且行且珍惜!
坐而思不如起而行,没有得到理想的答案,刘辨毅然决然转身下的城楼,再次返回到了他的州府内苑。
“见过陛下!”内苑之中,见到刘辨走来,那一干工匠,急忙上前施礼。
“陛下,您说的那个用来蒸酒的器具,现在已经打造好了,还请陛下御览!”立于工匠之首者,正是老管家李福。
“是吗!?够快的啊!”听到这个好消息,刘辨顿时精神一震,抬脚走到酒坊之中。
“嗯,不错!”看着那只大大的圆锥形木桶,还有那只卡在木桶之上,严丝合缝的锅型顶盖,以及顶盖下缘伸出导流管,刘辨对于这些古代工匠的手艺,也是大为折服!
“铛铛”在一阵金属声中,刘辨屈指翘了敲,那只铸造精良的顶盖,转身一脸笑容的问道:“这支顶盖是何人打造?”
“回陛下的话,这支顶盖乃是草民铁匠牛二所铸!”只见一位三十左右,面色黝黑,身高臂长的大汉,站了出来。
“牛二?你真的叫牛二?”听到这个名字,不由让刘辨想到水浒好汉杨志卖刀的故事,那杨志砍掉的泼皮,似乎就叫牛二?
谁成想,刘辨不过随口无意中的打趣一问,却让那牛二的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