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冉的手,示意她不要了。
徐冉笑着摇摇头,叫导购把试过的衣服都打包了。
喻星河苦了脸,怎么刚刚结婚,她就成了吃软饭的啊?
她似乎懊恼的很,脸颊一直红红的,徐冉就看着女孩笑,也不说话。
这么一来,倒是分散了注意力,直到车子停下,喻星河才回神:“这就到了?”
“下车吧,我刚才已经给家里打过电话了。”
秘书也已经在不远处等候,看见从徐总车上下来的年轻女孩,有些错愕,这不是之前徐总等的人吗?原来是徐总女朋友啊,那最近几天还折腾了三次相亲,险些将自己折腾死。
不过她一看见喻星河,就笑着打了招呼:“喻小姐,您今天格外的美。”
讨好未来老板娘,总归是没错的。
安妮提了大包小包的礼品跟在后面,喻星河回头看了一眼,默默的记下那些牌子,心里还在想些什么,忽然感觉到……她牵住了自己的手。
女孩白皙如玉的耳垂瞬间红了,徐冉的脸颊也有点红,她低着头:“总要表现的像一点。”
“我知道的。”喻星河小声地说。
徐冉的手掌稍大一些,指节细长而有力,掌心温热干燥,她似乎能听见自己心脏砰砰砰跳动的声音。
按了门铃之后,迅速有人来开门,乔言深深的看女儿一眼:“你不是说……”
从徐冉身后走出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女孩,喻星河冲她笑:“阿姨,您好。”
乔言:“……这不是那个小姑娘吗?”
“妈,您先让我们进去啊。”
“哦,是我忘了,快进来快进来。”
她还想再问些什么,只是家里的其他人都已经围了上来。而且令徐冉惊讶的是,堂弟徐远也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旁边还坐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婴儿肥的脸颊,十分可爱,还有几分眼熟。
伯母乔语原本在厨房里帮忙,听见声音,探头出来:“今天真的是喜事成双,冉冉和小远都带了人回来,自恒,去叫爷爷下来。”
徐冉:“……”
早知道不着调的堂弟竟然靠谱了一回,她就不用这么着急了,还在无奈之下和星河领了证。
徐远:“……”
早知道他就不从横店赶回来了,还特意找了个三十八线龙套女,陪他回来演这场戏。
两人意味深长的对视一眼,然后默默转开了头。
喻星河倒是一进门来,就认了个亲。徐远带回来的女孩,竟然是陆遥清,她的闺蜜!两人深深对视一眼,进行了一场无声的交流:
你怎么在这?你怎么在这?你这么在这?喻星河一脸茫然。
来跑龙套啊!来跑龙套啊!来跑龙套啊!陆遥清邪魅一笑。
你走!你走!你走!喻星河苦大仇深的注视她。
不走!不走!不走!陆遥清老神在在的回视她。
又骗钱!又骗钱!又骗钱!喻星河神色木然。
又怎样?又怎样?又怎样?陆遥清笑而不语。
喻星河先败下阵来,她这闺蜜就是个戏精,家境明明不错,却偏偏以在横店跑龙套为乐,有时也配合着急需假结婚的人,去串个场,说是人生苦短,得体验个遍。
说她骗钱,自然是玩笑话。喻星河只是怕她说漏了嘴,拆了自己的台。
徐冉也慢慢想起来,这女孩难怪看起来熟悉,原来是小镇中学副校长的女儿,和星河是好朋友,也见过几次面。这也简直太巧了,堂弟找个托,怎么都找到了以往的故人啊。
幸好陆遥清还算靠谱,只简单的和她说了几句话,就安安静静坐在了一旁。
徐自恒和徐宁上的私立中学相当人性,儿童节还给学生放了假,徐家今天热闹非凡。徐靖老人从三楼下来的时候,徐自恒一直拉着他:“爷爷!别走那么快啊,哎吆,您老慢点,还一步跨两个台阶!”
吴妈从厨房里出来,准备开饭。
徐靖坐在最上方,颇有几分老泪纵横的感觉,徐宁笑着说:“爷爷!您还不开心吗!我们家要多新成员了!”
“开心,开心!”
“来,大家干杯!”
喻星河就坐在徐冉右手边,一副乖巧安静的样子,不管是谁和她说话,都笑着应了,嘴甜的很,一双眼睛像凝着星光似的,莫名的叫人喜欢。
喝了一点红酒,喻星河有几分微醺了,徐冉给她夹菜,舀了一勺鲜椒鱼片,将里面的青椒夹出来,小声对她说:“没刺,放心吃。”
喻星河眨了眨眼睛,心里暖暖的,低低的应了。
倒是有人开始抱怨了:“今天这番茄炒蛋怎么是甜的啊?”
“大小姐打电话说的,”吴妈刚好端汤出来,应了一声。
“好吧……那我喝汤,哎,怎么不是苦瓜汤?”
徐远傻了眼,他从小到大,夏天最爱的喝的就是吴妈熬的苦瓜汤了。他难得回来一次,怎么还不给他喝汤啊,委屈!
徐冉抬起头,看着他:“是我要吴妈准备的排骨汤。星河不喜欢吃苦瓜,她怕苦味。”
女孩自小爱吃甜食,可过去十年,孤身一人,偏偏吃了那么多苦。
她不愿再让她吃苦。
余生想让她只知甜味。
“没听你提过啊?”乔言愣住了。
喻星河已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衬衫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那颗,咬了咬嘴唇,笑了一下。
乔言这才认出她来:“呀!冉冉,这就是那天妈妈和你说的小姑娘。有个人想碰瓷我,还是这个小姑娘出来帮我的。”
喻星河也认出她来,只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您……”
徐冉向她介绍:“这是我妈妈。”
喻星河的脸一下子红了,紧张的要死:“您、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