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备的打刀,以当年明智光秀塞给他时一样的表情,强行塞进明智光秀的手中,“这个你先拿着,看到这把刀,来见我也应该也更方便一点吧。”
“这是……义元左文字?!”明智光秀拔刀出鞘,打量了一会后失声道,“这是您打败今川义元后的战利品吧!!就这样给我真的可以吗?”
“反正也只是暂时借给你,贸然送出去恒兴也会碎碎念很久的啊。”三郎挥了挥手,坚定道,“——但是这把刀真的很吵!”
“诶?”
“总之你先拿着吧,我最近也想好好睡一觉。”
握住明智光秀的手,将已经出鞘的刀一寸寸推回去,三郎朝着宗三左文字做出一个鬼脸,“我说你,真的太吵了啊。”
明智光秀茫然的握着刀,最终还是没用理解所谓的“刀很吵”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将这把被三郎临时借出的珍贵刀刃插入腰间。
他当然不知道,在他之前出鞘的时候,有一道忧郁的男声在三郎的耳边响起:
【……我叫宗三左文字,您也想让身为执掌天下之人的象征的我来陪侍您吗……?】
这道声音出现在三郎的耳边,已经三天了。
——
织田信长——不,三郎是在斩杀了今川义元后,夺取了这把被今川义元贴身携带、现名义元左文字的打刀的。
彼时手握四万大军的今川义元对于当时只有三千兵力的织田家来说,完全是压倒性的优势。和在雄踞骏河、远江、三河义元公对上,只能缩在尾张的织田根本就是去送菜的。
不仅家臣们都消极的打算笼城不出,只期待今川义元能手下留情放他们一马,织田信长(三郎)也还未完全洗脱“尾张大傻瓜”的污名——能将除了病弱外毫无污点的真·织田信长的名声败坏成尾张大傻瓜,三郎果然原本就是个可怕的人吧!——再加上尾张的叛乱层出不穷,总之,除了三郎本人外,没人会相信织田能打败义元公。
(然而三郎也仅仅是知道而已,对如何桶狭间一战的具体情形一无所知。)
可就是在这样绝对的劣势之下,三千兵马堪称奇迹地打败了四万强敌。自此以后,织田信长的名字很快就传遍了日本,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而作为今川义元的代表物,和本身的良好质地,再加上这场以少胜多的战役的特殊意义,原名宗三左文字的打刀最终被重新打磨刻印,又因为三郎理所当然的“桶狭间之战是夺取天下的开始!”这种在家臣们看来一如既往神神叨叨的话,最终成为了织田信长意欲天下的象征物。
……事实上,桶狭间之战只能算织田信长成名的开始吧?
总之,历史不好的三郎一路往夺取天下的路线前进,而作为他难得还在保有历史书时得到的战利品,在三郎看来还真具有象征历史的意义,甚至代替了三郎从真·信长那里得到的刀,成了他贴身携带的爱刀。
而在家臣们看来,信长决意用义元左文字来一统天下,从某种意义上说,义元左文字就象征着织田家决意天下的野心。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明智光秀才会在被借了义元左文字的时候无比惊讶——这真的可以算是一个非常有重量的代表物了。
……但对于三郎来说,不管是怎样有纪念意义的刀,一旦吵起来都很烦啊。
从三天前开始,那一句自我介绍就始终盘旋在三郎耳边,嗡嗡嗡吵得和蚊子一样,已经搅得三郎这几天都没睡好了。因此在带归蝶(信长之妻)去约会,结果突然遇见了明智光秀后,他干脆就把刀扔过去了。
——然而,就算刀扔给了明智光秀,那一道忧郁的男声还是时不时在信长的耳边浮现。
“太吵了!”
三郎大声叫道。
“明明是一把刀为什么要说话!听起来超烦~而且不是已经给小光了吗?他难道一直在拔刀嘛!”
因为睡眠被反复打搅,被成为了信长、甚至突然就开始夺取天下路线的三郎不仅直截了当的将明智光秀简化为“小光”这一昵称,还忍不住思考起将宗三左文字碎刀的可能性。
“要把刀折断吗?但这种珍贵的东西,好像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折断的货色。”
三郎不由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因为总是自我介绍个不停的宗三左文字,导致高中时不小心穿越、虽然喜欢刀但刀术过了这么多年只能算马马虎虎的三郎,目前对所有安安静静的刀都很有好感。
“明明比起它来说,大般若长光跟随我要更久一点——而且还是那个将军(足利义辉)送我的。但是会说话的至今为止只有义元左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