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概的意思也是问着王爷是否受了委屈,可否要皇帝出面,将那一对小儿要回。
到了这个份儿上,这等子偏心再难用楚邪是皇帝的表外甥这类借口搪塞了。
琼娘让他细细探查自己的身世时,楚邪只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拳头紧紧握着,倒是难得没有再跟前妻瞪眼。
所以,在琼娘闭门不出的这月余来,琅王便也是借口休妻离散,心情不好,回转了江东。
不过在琅王临行前,曾经要琼娘下保证,待他回来时,便要跟他复写婚书。
可琼娘却说,既然是被休离回了崔家,便是说明他们先前的姻缘实在是根基不稳,尚有欠缺的缘故。
细细回想,二人相识之初也非善缘,她被强留在他府里做厨娘,原本就少了份尊重,经此一遭,她倒是冷了做妻子的心思,若是可以,便这般两厢自由也甚好……
琅王如今少了婚书护体,看着这小娘说话沉静的样子都是心内隐隐着慌的。但是面上却能显露之处,只不屑道:“不就是给本王做了月余的厨娘,这心内一直憋着委屈吗?大不了本王给你做两个月的饭,若是做得,你便要重新嫁与我本王!”
其实当时二人也不过戏言而已,琼娘都没有当真,可是如今看,楚邪却当真了。
今日他才从江东折返,便迫不及待地选了清静些的别院下厨洗手做羹汤,结果却炒出一盘“脆皮”生鸡出来。
楚邪倒不觉得是自己厨艺生疏的缘故,临回江东前,他在琼娘的书房里翻出了数本各朝的食单笔录。
舟车劳顿,月夜歇宿时,闲极无聊挑灯夜读,自认为已经有了三分易牙五分伊尹的妙厨功力。
可是脑子里演化的排兵布阵到了厨下,全都变成了一团子的乱,加之选了常进这等上不得台面的火头夫,便在琼娘的面前生生现眼了。
不过他在厨房里折腾了这么半天,倒是亲身感受到了厨下的憋闷。
想着当初,琼娘当初在别馆里每日三餐的依着他定制餐点,这般不停煎炒。可他但是似乎还有意刁难,时不时挑剔她的吃食……
如今爱妻心切的琅王真是忍不住想给那是的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
琼娘倒是不知楚邪心内的翻腾,只是他从江东折返,不及休息,却一头栽进厨房里烹炒,那鸡也剁得极其用力,厚厚的菜板几欲断裂,足见心绪烦乱。
看来江东之行应该不顺遂楚邪心中所愿。
他舟车劳苦,眼下还有淡淡黑影,她也不愿此时打趣奚落着他。
于是她便接过菜刀,从一旁的水盆里选了青瓜,打了鸡蛋,做个爽口的青瓜炒蛋。再切了肉片滚粉,做了个红椒粉蒸肉。
此时厨下并无旁人,便只她俩,一个切菜,一个帮着和料添柴,伴着炊烟袅袅,锅铲咚咚,在烟油的嗞啦声里,这对和离了的夫妻,倒更像是裹杂着人间烟火气的寻常夫妻。
琼娘不是琅王那等半路出家的厨子,只几下便做好了饭菜,还做了一碗鸡丝汤。
那厨房外的小院子里正好摆着小桌,便在树荫下,就着小桌,两个人腿贴着腿,头挨着头低一起吃饭。
琅王已经许久没有吃到琼娘亲手做的饭菜,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却是家常难得的真滋味,一时间吃得香甜。
不过他看琼娘也吃得甚多,便问:“不是去礼部侍郎府上赴宴了?怎么空着肚子回来的?”
琼娘咬着肉片道:“全都盯着我是否给你戴了绿冠,才害得王爷你冲冠一怒休妻弃子,我哪里吃得下?”
琅王这么一听,倒是放下心来,只喝了一口汤道:“本王便说,这休书一下,对女子的声望最损害,你以为你经营着几家赚钱的店铺就能抵挡人之恶言?还是早早与本王复婚才是正经!”
琼娘低头喝汤,也不接话茬。
而琅王倒是心内渐渐有了底气,便又道:“一会去岳母家,看看羲和还有若华,这么久没见,也不知长得多胖了。”
琼娘自是说好。
可是待二人用饭完毕,准备走将出去时,琼娘自是要换回来时的衣裙。
待得换穿完毕,走将出去的时候,琅王上下打量眼前伊人的翩然倩影,那眼底的黑色很快蔓延开来:“这是什么衣裙?怎么穿成这般便去赴宴了?”
琼娘低头看了看,特意提了提裙摆,露出那一双绣鞋,笑道:“这是王爷前些日子托人送来的珍珠,被我绣在了鞋面上,为了显得鞋子,便特意重重新缝了裙摆。可还有哪里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