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让人头皮发麻,仔细一看,在床头柜的柜门内,搁置着一尊“弹簧娃娃娃”。
一根粗圆的弹簧顶着娃娃硕大的脑袋,来回地晃荡着,娃娃脸上的笑容僵硬,让人感觉极为不舒服。
“乒乓乓乒……”猛然间,这尊娃娃好似跳水一般从柜门内摔出。它的头是陶瓷做的,碰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我再次倒吸了一口凉气,从这娃娃掉落的状态来看,貌似是身后有什么东西推了它一把。
“草,得赶紧走!”这碎裂的声音不算大,但这里太过于安静,保不齐就会惊到马卫东。
我快步疾行,刚刚看过分布图,往前走是分诊大厅和药房,但在二者的连接处,有上楼的步梯。
三步并作两步走上了步梯,正在此时,另外一边传来了开门声。
“我这脑子该换零件了……”马卫东一边走一边抱怨,脚步声逐渐靠近,但是却又猛地戛然而止。
“嗨,原来是丢在这里啊!”他的语气忽然变得欣喜,应该是找到了那套掉落的纸衣服。
“赶紧走吧,晚了又该碰到那玩意儿了……”他的声音瞬间竟变得十分惊惧,脚步声急促,渐渐远去。
我深吸了口气,他口中的“那玩意儿”是什么意思?但是从他的行为来看,又貌似对某种东西讳莫如深。难不成会是“鬼”的意思吗?
“今天能从医院活着出去就不错了。”我悲催地摇了摇头,转身便准备上楼。
但是就在我转身的瞬间,却看到在楼道拐角处,站着一位护士,她一脸煞白,双目泛绿地冲我笑着,并且还伸出了手……
我勒个擦,幸好我猛地抓住了楼梯扶手,才没有跌下去。
这个医院真他妈处处诡异,居然在楼梯拐角处搞了个护士3D画,建造这所医院的设计师,肯定是从“霍格沃茨”毕业的。
定了定神,正准备上楼,又觉得自己的身后凉意阵阵。
一股阴冷的小风侵袭着我的后背,回头间,却看到一个影子从楼梯前手脚并用地爬行而过,速度太快看不清楚那是个什么东西。
“一定是老鼠!”我自欺欺人地咬着牙,虽然我很清楚那肯定不是只老鼠。
现在临近午夜,为了防止马卫东突然进楼巡逻,我准备从五楼的行政层办公室开始探查,或许能得到更多的线索。想到此,我蹑手蹑脚地拾级而上。
每走到一个楼层,总担心会突然冒出什么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
总算是来到了五层,轻轻地试了试额头上的汗珠,慢慢地走进了五层的走廊。
“医政科、医务科、护理部、会议室、财务部……”路过了一个个的房间,虽说这层的房门均是大开着,但里面却空无一物,只有少量的垃圾。
“难道这层都被搬空了?”正想着,不知不觉间却走到了尽头的一个房间,抬头一看——“院长办公室”。
走进屋内,发现这间办公室里面还放置着一张办公桌,倒是洒落了一地的名片,我拾起一张,上面印着烫金的“张良山”,职务是“院长”!
这和一楼大厅当中倒着写的三个大字正好吻合。
墙壁上还挂着一个男人西装革履的照片,应该就是张良山的!却是一副脑满肠肥的模样,一双眼睛就像两道沟壑,深深地陷入了肉中。
走到了办公桌前,慢慢地拉开了抽屉,最上层的抽屉里面摆放着一些医用书籍,医学周刊还有报纸。
其中一张报纸上的一个版块,还被红笔圈住——“我市流浪汉人口减少,收容安置工作见成效!”摇了摇头将这些东西塞回去,接着打开了下面的抽屉。
但是越往下检查,抽屉里面的东西越不堪入目。
等到了底层抽屉,我已然觉得张良山或许真是个人面兽心之流,只见抽屉里面放着有色杂志、成人公仔竟然还有一盒进口雨衣。
“咦?”手在抽屉里面摸索,却发现进口雨衣的下面还有一个硬硬的东西,将这东西取出,拿在了手中,却发现这是一个细细的圆锥形物件,外面还被一层纸包裹着,拨开包纸,竟然是一枚不足一寸的“针”!
但若说它是“针”却又比一般的缝衣针粗上两圈,通体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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