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等到季灵儿弄明白怎么回事,顾墨辰还在不停地拔戒指。
她看了眼顾墨辰,“你这么摘太疼了,回家后放点肥皂水,或许会容易摘下来”。
顾墨辰顿觉不太好意思,因为她的手指已经因为戒指变得红肿,破了皮。
明明是他自己套上去的,现在又这么无理地非要拔下来,害她的手指受伤,着实说不过去。
这枚戒指对他太重要了,但眼下也只能放弃拔下来的想法。
他千万个不舍地别过了眼,“取下来后还我”。
“取不下来算我买的,有钱了慢慢还”季灵儿冷不丁地说了这么句话。满脸的委屈,可怜兮兮的。
瞪时,车厢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似乎,他小腿上的血也止住不流了。
车主拿捏不准这两个人在唱的什么戏,于是,闷声不响,偷偷放了首欢快的歌曲。
离城里越来越近了,顾墨辰却让车主送他去了说出地址,不许去医院。
季灵儿不解,但他并不听她多讲废话,眸色暗沉,没一丝的妥协余地。
终于,车主按顾墨辰说出的地址送他们到了一所老宅子门前。
下车后,顾墨辰要来了车主的手机号码,承诺日后必有重谢。
车主无所谓地摇摇点,走了。
这是一所老宅子,门板上的漆班驳脱落,台阶上布满了尘埃,似乎很久没人来打扫过了。
顾墨辰在门前的小狮子嘴里划拉了几下,摸出一把脏兮兮的钥匙,来到门前,轻松地将门打开。
从始至终,季灵儿扶着他,不解地看着他的举动。
“这是哪儿?”
“朋友的家”。
进门后,季灵儿无比确定一点,顾墨辰在撒谎,这绝对不是什么朋友的家。
推门进去,院子里是另有洞天,已经不能用装修豪华来形象了。
顾墨辰无比熟悉地从柜子里拿来药箱,进了客厅,稳稳地坐在沙地上,用力地拔出铁丝,然后,取消毒水给伤口消毒。
药箱里有很多贴着英文标签的药,一瓶一瓶的,他取来其中一瓶散在伤口上,瞪时,血被止住了。
纱布一圈一圈地将小腿上的伤口伤上,又给自己打了一针。
他面无表情,仿佛处理的不是自己的伤,低着头,极其认真的样子。
季灵儿坐在他的对面,目光所及是他光洁的额头和卷卷的睫毛,近距离看,他的皮肤很好,只是稍黑些,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
看着包扎好伤口的顾墨辰,忍不住问,“还疼吗?”
“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装,不装英雄会死吗?
在她眼中,他是装出来的勇敢。
实则不然,顾墨辰受过特殊的训练,比这伤重的情况也经历过,所以,他所能忍受的痛疼指数远远超过正常人的承受范围。
既然他装,就由着他吧,她可是要回家了。
季灵儿起身,“既然你没事,我得该回去了”。
顾墨辰微凉的手掌夹杂着些许的热气,蓦地钳住她的手腕,“不能走,我需要人照顾”。
他的指腹和掌心似有某种魔力,仅仅是这样的肌肤接触,顿时令季灵儿觉得一身酥苏。
季灵儿瞬间愣住,整个人就那们傻傻地站着,望向坐在沙发之上的男人。
良久,她说:“这么严重的伤你都能处理,根本不需要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