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还在为苏遥半夜里丢下它的事情而生气。
而秦婉柔也是被它缠得彻底没办法了,才天不亮就带着它出来找人,没想到这只大家伙还真有点儿本事,竟然真的找到了苏遥。
两个姑娘,一只大怪物,这个阵容组合,真是特别扎眼。
辰墨看着眼前的审问阵容,就差哭出来了。
事到如今,他还有得选吗?要是不交待,这只大怪物分分钟会把他撕了的!
作为一个优秀的神医,他不仅和草药打交道,也和动物毒物打过交道,所以,刚才他能感觉到,一开始扑倒他时,那只怪物是真的起过杀心的。
要不是苏遥及时喝止住了的话,说不定他这会儿已经成了那一口白森森牙齿下的亡魂了……
辰墨哭丧着一张脸:“你们想知道什么,我说……”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辰墨就是个合格的识时务者,当下就缴械投降了。
“你们之前,到底有什么计划?”苏遥沉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听着辰墨娓娓道来,她的脸色一分分严峻起来,心也越发沉了下去。
原来,萧誉果然又骗了她一次。
他之所以说那些关于信任和托付的话,就是为了要让她离开皇宫,因为今夜子时,西关军就会大举攻城,采取最原始最强硬的方式攻进京城,用战斗的方式来终结这一场动乱。
而战斗,无疑则意味着流血。
这就是他的目的,在面临这样的危险和困难时,他选择了推开她。
而且,还是以一贯的欺骗方式,把她远远地推开了。
心底仿佛被点燃了一把火,而且越烧越旺,在苏遥还没有做出决定的时候,本能已经占据了上风,让她拉过了离自己最近的马,翻身就骑了上去。
刚才马车已经被大白给压垮了,所以车前面的四匹马已经跑了三匹。
看着她风驰电掣般离开,大白也立刻就追了上去,但剩下的辰墨和秦婉柔就只能大眼瞪小眼了。
连马都没有,他们要怎么去追苏遥?
苏遥此刻已经完全把他们抛在了脑后,只想着要尽快赶回京城去。
不知是被狂风吹痛了眼珠,还是因为心里的酸楚太过强烈,她的眼角竟有了些许湿意。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推开她?明明还说着信任她,说她是唯一的妻子,说再也不会骗她,但是一转身,她就发现,自己还是被骗得那么惨。
恨恨地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泪,苏遥咬紧了牙关。
她天生就有一股倔劲儿,别人不要她去做的事,她偏偏就要去做。
苏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哪怕冲到京城的城门前时,看到的是血山火海,她也要单枪匹马闯过去!
眼角余光瞥到了一个和自己并排疾驰的身影,她勉强弯了弯嘴角。
或许,不是单枪匹马,现在不是还有大白在陪着她么?
真是没想到,自己被劫持去了一趟夜凉,竟然收获了这么一个好朋友。
而且,看大白在夜凉时的表现,它应该是不会惧怕什么危险的。
这样就好,知道它不会轻易受伤,她也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继续闯下去了。
天边微白的时候,苏遥就赶到了京城的城门外。
和她预想中的不一样,她并没有看到正在血腥拼杀的士兵,甚至于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城门洞开,内外都空无一人,连高高的城头上,都没有看到任何活物存在的痕迹。
这样死寂的沉默,让苏遥的心口立刻就揪紧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昨夜他们出城的时候,这里还是灯火通明的,有士兵在不断盘查来往车辆,如果不是辰墨事先准备好了人皮面具,手里又拿着皇宫里偷来的出行令牌,他们也未必能轻易蒙混过关。
但是现在,不过是过了几个小时,这京城的出入之口,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苏遥的目光在城门周围迅速地搜索了一下,心头的迷惘却更深重了。
没有残缺的兵器,没有血迹,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
眼前的平静是如此诡异,让她的心头布满了疑云。
事到如今,不管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她能做的,也只有冲进去一探究竟了。
咬牙在马臀上抽了一鞭子之后,苏遥便冲进了京城。
仿佛是提前嗅到了危险的意味似的,京城中的百姓也是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越发显出了街道的荒凉。
苏遥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皇宫正门前,却发现这里也和京城的城门处一样,空无一人。
只有红墙上随风飘扬的一杆白幡,为周围平静的一切埋下了凄清的基调。
苏遥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了那一抹白色上,眼底的困惑越来越浓。这里怎么会无端端地挂起了白幡?皇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