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死去活来

啤酒浇他头上，说话可以无耻，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他的富有变成穷光蛋，如今只有地摊买来吃喝，什么时候混成这样？现在却香浓可口。“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人，你是绅士！”    “绅士个屁！我本来可以绅士，都是你！你是王八蛋。骗人不吐骨头的大骗子。”    段清清看着愤怒而赤红的人，颤抖的手握紧却松开又握紧对着啤酒一阵狂饮似乎所有怒气撒在啤酒上。    黄峰一阵叹息“做人怎可以这样？不就啤酒又不是要命？”    “这是我挣来的血汗钱，为什么便宜你？”    “话不能这样说！这样花着才舒心。”    “舒心个屁！浑身臭的泥水。还舒心？你试试。”黄峰看着许风邋遢的身影似乎遭受打击不止一次，他叹息道：“多少人在打击中沉默，你让人难以相信。”    “我要生活，我要养家！我不能让父亲穷酸的生活。”    “你知道这些何必当初？贪心只有在落魄时才能认知。”许风又一次狂饮“老板再来一瓶！”段清清看着黄峰“他是谁？”    黄峰道：“他是天静的经理”忽然许风一拳打来，“不许你说！你在侮辱天静。”黄峰身影后退，“妖女，都是你让天静走向滑坡。是你！妖男。你们一对狗男女。”    段清清怒目道：“你说谁？谁是狗男女？”许风趴在桌面，竟然嚎啕大哭。段清清一脸鄙视这样的人怎能称为男人？懦夫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懦夫。    黄峰叹息道：“老板结账。”许风忽然抬头“我有！谁要你结账！滚……滚”    段清清道：“不识好歹！活该如此。”许风哈哈大笑“我不识好歹？我活该！”老板看着两人摇摇头，“做人难，做人难！”黄峰道：“两位，一份小菜两碗面。”老板笑眯眯道：“稍等！”段清清站起来黄峰道：“坐下！”    “我不坐！”    “这地方很脏？却养活很多人。对于这就是生命的生存。”调菜的老板身影一阵颤抖，他的手再抖。这样的一切没有逃过段清清的目光，她甚至怀疑“生活难道如此之难？”    黄峰叹息道：“坐下，给你说个故事！”段清清看着黑乎乎座位，她又看着黄峰。    “说吧！你会说什么故事？”    黄峰打开啤酒喝上一口“你知道这里是什么？”    “路摊！”    “路摊是不让买东西。”    “这个谁都知道！”    “可是还有很多在路摊买东西。他们不知道？比谁都清楚，可是他们还是在。为什么？”    段清清“你已经说过。他们为了生活。”    “他们不光为了生活还要养家！他们不是文化骄子，他们不是商业财团，他们不是黑色的生活链。只想凭借双手养活自己有错吗？”    老板又一次颤抖，他的话仿佛说出所有路摊的声音，他的话仿佛就是这里走出去。    可是能够理解的有多少？在没有文化，在没有财团，在没有技术，在没有势力，他们的出路在那里？    一双手，勤劳的一双手难道有错？可是却被一双双眼睛盯着。他们有错吗？没有。只是为了生活，不得不这样做。    黄峰沉寂的双目又一次痛惜“一个民族站起来很难，走出去很难，却不是彼此的责难。而是相扶相持，可是呢？”他无语。因为亲眼看到的太多。    你可以收他们的税收，你可以加重约束可是你没有全力让他不能生存。人活着为了什么？这个问题多少人能解决？    段清清她永远不能明白，生活在不同的层次怎能明白这些道理？而且这些直白呢？    老板送来小菜，送来两碗面。看着黄峰双目中只有感激与理解。世间如果理解多一些，还会有这样那样的事吗？或许更加和谐，更加的美满。是否我们的社会缺少这么呢？    段清清似乎听到这样的故事不止一次，可是她终归没有明白，也许爱情让人死去活来，可是生活呢？是否也让人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