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如此!楚楚心道,然后说道:“别人爱说什么让他们说便是,你爱听就听,不爱听就不听。念儿,你记得,你既在皇后的位置上,无论做得好与不好,都会被人议论。你又何必去在意!”
“可是……可是,已然有臣子上的奏折,希望陛下充实后宫。”徐念儿担心地道。
楚楚看着徐念儿,有些可惜,徐述那般洒脱的性子,念儿竟一点也没随了,也大概是自己小被自己与她父母保护得太好,性子有些柔弱,如今又在皇后的位置上,心里难免有些惴惴不安。
“这事,冉儿如何看?”楚楚问道。
“皇上从来没与念儿提及过,念儿也是听母亲说起才知道的。”徐念儿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着头,道。
“你看,皇上都不予理睬了,你自己操心作甚?再说,那些臣子为何上书议论此事,不过是想借着机会将自己家的女儿往宫里送罢了。念儿,你可曾想过,你真心愿意与人分享你的丈夫?又可斗得过那些从后宅出来的女人?”
徐念儿一听,赶紧摇摇头。
楚楚一笑,“是不愿与人分享一个丈夫,还是斗不过那些女人?”
徐念儿此时也冷静下来,道:“两个都有。念儿自小看着父亲母亲恩爱,虽然祖父祖母看家里人丁单薄,也曾想再给父亲娶几房妾室回来,都被父亲严辞拒绝了。所以念儿一直觉得,夫妻就应该是父亲母亲那样的。”
楚楚一笑,“这不就结了。冉儿也是从小看着我与他父皇恩爱着长大的,再加上我一直教导他,他自然也觉得这一夫一妻没什么问题。你们小两口恩恩爱爱,不是自在得很,难道,你想这后宫里到处都是冉儿的女人?”
“念儿自然不希望那样。”
“念儿,你虽是没见过,可也从话本子里看过,从旁人嘴里听过,那后宫的女子为了争宠,手段可是不胜枚举,让人防不胜防,就你这宽厚的性子,你觉得你能防得了别人去,莫说你自己了,就你这肚里的孩子……”楚楚停下,看着徐念儿。
徐念儿一听,冷汗顺着额角便流了下来,她怎么没想到这个?莫说远了,就说如今的太上皇,听父亲说也是从娘胎里就中过毒的,还好命大活了下来,太上皇这还是幸运的,那胎死腹中或早早夭折的亦是不少。
“念儿错了!”徐念儿握着楚楚的手,道。
“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可不许想这些事,只安心养胎,将我这小皇孙或小皇孙女平安生下来就好。”说罢,楚楚摸摸徐念儿的肚子,肚子里的胎儿似感应到了,便踢了一脚,楚楚感应到胎儿与自己互动,笑着道:“你瞧,它知道皇祖母回来了,在与我打招呼呢。”
徐念儿跟着一笑。
待徐念儿与墨冉回去,楚楚脸一拉,让秋风去把冰儿叫来。
冰儿接到楚楚的旨意,不敢大意,赶紧换了宫装,去了毓秀宫。
冰儿一到,还未来得及行礼,楚楚便坐在主位上,将茶盏往桌上一放,喝道:“跪下!”
冰儿不解,却也依言跪下了。
“好你个冰儿,竟把本宫的好儿媳往火坑里推,你说,你该当何罪?”
冰儿一听,便明白过来,知道念儿是依着自己的话来找楚楚了,便老老实实地跪着,不敢有半句言语。
楚楚看着冰儿,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她与徐述成亲那么多年了,怎么这脑子竟一点也没变,还是像原来那样,以为男人三妻四妾的是个正常。
“冰儿,你以为你是为念儿好,不想她担个妒妇的名声,可你想过没有,念儿是在你和徐述呵护下长大的孩子,心思单纯,能斗得过那些在高门大宅里出来的女子?冰儿,你可忘了,那一年我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