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谁,也不能委屈了我!”
“先皇是真的很疼爱你!”凤七寻深有感慨的道。
“是啊!”赫连茜叹息了一声,似是想起了以前的时光,眸中满是怀念和眷恋,“在众多的公主当中,我既不是最漂亮乖巧的,也不是出身最好的,甚至不是老幺,可父皇就是疼爱我。他对我的疼爱,甚至超过了太子哥哥。”
她垂下眸,抿了抿樱红色的唇,凝视着凤七寻道:“你知道吗?其实我的生母只是一个卑贱的宫婢,连最下等的宫娥都算不上,而我也不过是父皇醉酒一夜,偶然临幸了她所生下的孩子,而且一生下我,我的生母就死了。在充满倾轧和阴谋的后宫里,所有人都觉得我活不下去,可是父皇偏偏把我送去了母后身边,把我当做最尊崇的嫡公主抚养。”
无论前一世还是这一世,凤七寻都以为赫连茜是皇后的亲生女儿,没想到她竟然是宫婢所生。宫婢,是皇宫里最下等的奴婢,整日里做着最苦最累的活,还饱受欺凌。
“他们都以为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我知道父皇深爱着母后,知道母后一直躲着父皇,甚至到死,她都不曾原谅父皇曾经对她的强迫。可是父皇没有错,他只是太爱母后了,以至于用错了方式,可是爱一个人本身并没有错啊——就像他对我的疼爱一样!”
凤七寻上前抱住情绪激动的赫连茜,温言道:“我们都知道,相信先皇和先皇后在天上早已经相亲相爱了!好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她伸手拭去了她眼角的泪,开着玩笑说道:“小心花了妆,新娘子可就不美咯!”
赫连茜抽了抽鼻子,重重的点了点头。
“太后娘娘驾到!”仕官朗声喊道。
凤七寻转头看向外殿,只见一身雍容衣着的荼雅在宫娥的相携下走了进来,昔日明艳的面容上妆容威仪,隐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她和宫娥们齐齐行礼。
荼雅扶起凤七寻,板着脸道:“难不成哀家做了太后,你就要同哀家这般生疏了?”
“这是礼仪,哪里是生疏呀!”凤七寻又恢复了方才的轻松自在。
“你呀!”荼雅嗔了她一眼,缓步走到赫连茜面前,“长兄如父,长嫂如母,现如今先皇后既已仙逝,哀家这个做嫂子的,就自荐替你梳这个头了!”
“有劳皇嫂了!”赫连茜重新坐回梳妆台前。
荼雅拿起一旁的桃木梳,一边念着送嫁的话,一边梳过三次,然后把仅剩的那一缕秀发盘进了发髻里,再将凤冠别在了赫连茜的头上。
凤七寻端详着打扮好的赫连茜,“瞧瞧,几年不注意,茜儿真是生得愈发标致了,我们家柒陌可真是好福气!”
“既然知道是福气,你这个做姐姐的可要嘱咐他,以后定要全心全意对待茜儿,否则哀家可不会轻饶了他!”荼雅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道。
“那是一定的!他要敢对不起茜儿,我第一个不饶他!”
说笑间,仕官在殿外高声喊道:“吉时已到,迎新娘出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