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大王直挺挺砸回地上,若非掉进柔软的沙地,只怕会被这巨大冲力震得四分五裂。
搞事的血色阴影钻回筛子状的绿帽里,瑟瑟发抖地躲在琴酒身后不敢冒头,生怕那个持.枪.的可怕男人再给自己来一套连击——话说子.弹打到身上可真疼啊。
彼时,琴酒已然散去周身恢宏的金光,落下地来。见赤井秀一仍盯着倒霉催的企鹅大王,枪.在手中快速旋转,不禁有点无奈,过去握住.枪.膛把.枪夺了过来,再塞回他兜里。
“你为什么生气?”琴酒语气平铺直叙地问,好像只是走个过场,并非真心想知道问题的答案。
“生气?我没有?”淡定地摘下眼镜,用衣角擦擦镜片,赤井秀一出乎意料的平静,甚至平静得有些柔和,“我不过是想教训教训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非保护名单保护生物而已。”
是吗?
一向好使的脑子到了情感上便转不过弯来,琴酒望天想了想,接受了他这个解释,并把绿帽子精从背后抓出来,用手套捆了扔向他:“给你,教训吧,只要别再迁怒企鹅大王,随你怎么折腾它。”
单手接住飞来的绿帽子精,一人一精面面相觑三秒,前者露出了春风化雨般的和煦微笑,后者拼命挣扎想要逃跑。
救命!这个人类好可怕!他不是想教训我他是想弄死我啊QAQ
旁边的马猴烧酒宇宙几人:这对话真深奥,他们愣是一个字没听懂。
日天日地的魔力暴动被金色光柱怼的溃不成军,搞事的魔法卡牌和血色阴影也分别以不同的方式失去了战斗力,此间事到此就算正式了结了。
月抱着昏迷的少年先行一步,回家查看他的状况。李小狼背起尚未完全清醒的少女,犹豫片刻,向琴酒发出了邀请。
“请您跟我到木之本家一趟好吗?今天的事,我想您应该也想知道内情吧?”
琴酒闻言,还没说话,赤井秀一便上道地揪住绿帽精提出告辞,那过分温和的笑容和与之相反的巨大手力,总让琴酒有种他一走出自己视线,便会毫不犹豫把帽子扔进火里先烤他个九分熟的感觉。
忍了又忍,琴酒依然没忍住,郑重其事地提醒道:“别把它弄死了,我还有话想问它。”
“放心,我有分寸。”重新戴上眼镜,赤井秀一淡然望向虽然还是绷着脸,却不知比从前平和多少的宿敌先生,见他侧颊有一处水渍,鬼使神差地伸手帮他抹了去,“我在我家……我现在暂住的家等你。”
语罢,他转身离开,一如既往的干脆。
琴酒却是面色古怪,手背按了按被他碰过的地方,那里似乎残存着他指尖的温度,微微发烫。
李小狼低头,眼观鼻鼻观心。
……
小樱好像陷入了一个恐怖的梦境,百般辗转抗拒,却无法逃脱注定的沉沦。
绝望扼住她的咽喉,黑暗如潮水般漫过口鼻,痛苦的窒息令她最后的挣扎化为乌有,手脚酸软地垂落。
闭上眼,她放任自己跌入深渊。
“啊!——”
猛地从床上弹起,小樱面色煞白,瞳仁放大无神,依旧被梦中的惊悚景象支配着。然而下一刻,她的额头狠狠撞上发现她醒来后激动地飞上前查看她情况的小可,一人一宠头晕目眩地往相反方向倒下,连声喊“疼”。
“小樱,你干什么啦!”顶着大包的小可龇牙咧嘴地跌坐在床上,用力蹬了蹬腿,气呼呼地吼道。
“对不起……”晕乎乎捂住额头,小樱弱弱地道歉,趴在枕头上好半天爬不起来。
好不容易那晕眩劲儿过去,小樱终于想起自家哥哥可能还在云层里打转,手忙脚乱爬起身,不小心又绊到被子跌下床去,下巴重重磕上地板,疼得她泪花儿都出来了。
“小樱,你小心一点!哥哥他没事!”小可急得直跳脚,连忙飞过去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拉起来。
顾不上磕出淤青的下巴,小樱两手攥住袖珍的小可,追问道:“哥哥他真的没事?是谁救了他?他有没有受伤?……”
一大堆问题劈头盖脸砸下来,小可顿时感觉头顶的包更疼了,赶紧打住:“月和救你哥哥的人都在楼下,你有什么话直接去问他们吧。”
“真的!?”小樱从地上一跃而起,松开小可便急急忙忙跑下楼去,将小可的大喊抛在身后。
她冲出楼梯口,第一眼便看到了客厅里坐着的自己最担心的两个人,呆呆注视着他们愣了许久,才注意到其他人。
彼时,琴酒独坐单人沙发,对面的长沙发上,李小狼、月以及被他救下的少年——木之本桃矢,一字排开,几人相对而坐,只简单做了自我介绍,便一言不发地打量对方,眼神里满含探究与疑惑。
而打破这种僵局的正是急吼吼冲下楼的小樱。
琴酒瞥了急得鞋都没来得及穿的小姑娘一眼,冷冷淡淡地说:“我要见的人来了,两位病患不妨退场让位如何?”
关心的话愣是被他说出了挑衅意味,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桃矢和李小狼脸上不由得都掠过一丝尴尬。
他们的确受了伤,而且都不轻。
桃矢不必说,在云层中被三种卡牌的力量撕扯了那么久,里里外外明伤暗伤数不胜数,手臂现在还打着厚厚的石膏。李小狼则在之前被血色阴影侵入过体内,稍微震伤了内脏,几大口血吐出来,脸色直至此刻都未好转多少。
然而,两人牵挂着魔力暴动之事,宁愿坐在这儿与琴酒大眼瞪小眼,也不愿老老实实去休息。琴酒也是见小樱来了,觉得她可能劝的动他们,才特意多说这一句。
好不好心另说,他只是不希望自己的队友拖着病怏怏的身体陪自己一块儿搞事,那样即使找到造成魔力暴动的始作俑者,真打起架来也不痛快。
正盯着他们出神的小樱闻言,冷不防打了个激灵,柳眉倒竖,气呼呼地捏着小拳头冲到他们身前,不顾还有客人在场,一手一个将他们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哥哥,小狼,你们受伤了,快到楼上休息!”
“小樱,我没事的,只受了点擦伤。”李小狼踉跄着前扑两步,不敢耽搁,忙笑着解释道,说着还挽起袖子让她看自己小臂背面两道伤口,以示自己说的都是实话。
“别大惊小怪,怪兽。”哥哥平静抽回手,苍白面色被他的从容不迫遮掩得恰到好处,乍一看还真以为他一点事都没有,就算有,也只是小事。
小樱半信半疑地左右打量他们,月也向他们投去目光,并着重落在桃矢身上,似乎在想他为什么能把瞎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那石膏可还明晃晃横于胸口呢。
“李同学确实没事,不过吐了几口血,又透支力量,小伤而已。”琴酒面无表情地端起杯子抿了口咖啡,一本正经拆他们台,“木之本先生当然更无大碍,三种暴动的魔力险些将你撕成三片,当然,仅仅是险些而已,臂骨骨折肺部受创……连住院都不用,算什么受伤。”
小樱震惊地瞪大眼,难以置信地望着一左一右心虚地躲避自己目光的人,还未说话,眼泪便先涌了出去。
“樱控”的绿帽道长瞬间缴械投降,一迭声道了好几句歉,然后灰溜溜上楼,照她说的去她房里打地铺。
“妹控”兄长仍倔强保留着一丝血皮,挠挠鼻尖佯装没听到。月想了想,剔透眼瞳流转出略显锋利的光彩:“需要我让雪兔出来劝你吗?”
桃矢果断转身上楼,一秒也不带犹豫的。
开玩笑,他一点也不想撩雪兔的虎须好吗?那个温柔得过分的人若是知道他把自己弄成这种惨兮兮的模样,肯定会边可怜巴巴地看他,边以“为你好”为理由让他明白什么叫“多么痛的领悟”。
他现在已经很疼了。
轰走“碍事”的家伙,琴酒默默在心里比了个“V”,又嫌幼稚地甩了甩头,只当自己刚才救人时被97号的影像伤到脑子,不再多想。
小樱则擦了擦眼泪,回身郑重向琴酒鞠了个近一百八十度的躬,沙哑着嗓音道:“谢谢您救了我哥哥和小狼,真的非常感谢。”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做的事。”趁机扫了眼手机里的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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