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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北温宁就肿着两只眼睛守在了西陵笙的床前。
西陵笙醒来时,突然看到床前多了两只大灯泡,顿时吓得往后一缩:“妈呀我的姑奶奶,你这眼睛是被人给打了?”
北温宁一下子就哭了,拉着西陵笙的被子一角攥得紧紧:“阿笙,百里一夜都没有回来,我在兰芙宫等了他许久,他始终是要来看我的,可是我等了整整一夜他都没有来……”
西陵笙赶紧安慰她:“那你也不至于哭成这样啊!好了好了,别哭啦……也许百里二傻子昨夜不当值便回家了呢?”
北温宁连连摇头:“他也没有回家,我派人去他家守着了,可今日一早派去的人回来说,百里他一整夜都没有回家……”
说着北温宁又啜泣起来,西陵笙只能拍着她的背说些哄她的话。
“阿笙,你说百里他是不是宿在那个女人那里了?那个女人那般难缠,百里他……他……哎!我就不该让百里送那个女人回去的!”
北温宁的声音里是万分的后悔,西陵笙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再三思索之下,西陵笙道:“温宁,别哭了。我们现在就去醉香酒楼找百里二傻子去!”
顿时,北温宁抓着西陵笙的手一紧,西陵笙知道她害怕去面对,但感情这事若不问清楚,吃亏的永远都是女子。即便是百里与她关系极好,但她也仍得从北温宁考虑。
北温宁又试探地问:“阿笙,若百里他……百里他……”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西陵笙道,“但与其在此哭泣,不如亲自去弄清楚。若他真敢负你,我便帮你当着那个女人的面教训他。总不能让你白受了这一晚的委屈,不闻不问,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吧!”
“阿笙……”
北温宁还要说点什么,但西陵笙已经唤了橘莘进来:“替哀家梳洗,再准备好男装,哀家与长公主要出宫。”
“是,娘娘。”
此刻的摄政王府亦是有了动静。
淮生打了个哈欠,双眼还带着睡意地指挥着一众下人清点聘礼。
啊,好困……
淮生又打了个哈欠,偏头瞧了一眼正堂高位上,自家那位正在慢悠悠用茶的主子,倒是悠闲得不亦乐乎。
自从昨日西陵笙同意了淮生与橘莘的婚事之后,凤沉央便迫不及待地叫淮生去准备聘礼了,说是第二日就要带着淮生去福宁殿提亲。
虽然淮生也想早日将橘莘娶过门,但是……他家这位主子也太急了吧!比他还急!
这不连夜准备好了聘礼,淮生刚倒头睡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家这位主子又叫了他起来,说是准备最后清点一次聘礼就出发去福宁殿。
淮生看了一眼天,那太阳还没从山后面升起来,这也太早了吧!
于是淮生试探地说:“殿下,这会不会太早了些?太后娘娘还没有起吧……”
“不会,阿笙睡得少。”
凤沉央说得看似平静,但淮生总觉得他语气里带着莫名的自信,一副极其了解太后娘娘然后要将这份儿了解说出来向别人炫耀的自信。
淮生默,他终于是看出来了,他家主子分明是惹娘娘不高兴了,这才借着帮他提亲的借口去福宁殿见太后娘娘!啊,他这是摊上了个什么主子啊……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