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映得青竹小楼格外清幽明净,微风徐徐,掀着布帘悠然轻舞。两人座在这清雅的竹楼中品茶长谈,一言一笑甚是投契,不觉时光之流逝,转眼已过了近两个时辰。壶中香茶也饮了个尽,只听花蚕言道:“公子请稍坐,我去取些水来沏茶。”随即提起茶壶,盈盈起身。
伯勉忙道:“姑娘不必劳烦,在下已打扰多时,如今天色已暗,实有不便,这便告辞了。”言罢,起身鞠礼,便欲离开。
“公子要走?”只听花蚕道:“如今天色已晚,此地又处荒野山腹之中,不知公子要往何处去?”
伯勉长叹一声,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明月,良久,才轻声叹道:“实不相瞒,我也不知此刻该去何处……”
花蚕听得奇怪,又见他一脸凝重,心神不定,仿佛若有所思,随即问道:“公子似有心事?”
伯勉顿了顿,这才转身对花蚕道:“不瞒姑娘,在下兄长因在下而身中剧毒,危在旦夕,此刻不知身在何处,我便是为寻兄长才误入荒林,在此得会姑娘乃是在下之大幸,担扰了多时,心下足亦。只是若不快些寻到兄长,我只怕……”
花蚕见伯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心中不忍,不自觉竟也起了悲意,只见她走至窗前,叹道:“公子勿要太过担心,相信你那兄长定会吉人天相,只是此处荒僻偏远,即便是最近的市集客栈,都有好几个时辰的路程。况且夜里林中道路难行,多有猛兽出没,若非公子身上有灵物护体,猛兽不敢靠近,恐怕也到不了此处,公子既已来了,不如就在此小歇一夜,明日我送公子出林如何?”
伯勉听花蚕如此一说,心中也是奇怪,暗自思量,今日在林中穿行多时,不论斧痕绝地,还是西郊野林,均不曾见到动物的踪迹,莫说猛兽,就连蛇鼠虫蚁都不曾出没,当时心系弧厄,也未曾在意,现在想起来确有些稀奇,难道这所谓灵物便是怀中那颗奇怪的珠子。想至此,便从怀中将那怪珠取出,只见那珠子在月光下莹莹通透,珠体内如烟如雾,勃勃而生,又渐盈渐隐,仿佛活物一般生生不息。花蚕见状吃了一惊,秋瞳微颤,直盯着那珠子,竟也看得呆了。只听伯勉言道:“在下今日斧痕奇遇,得此怪珠,实不知它是何物,难道这便是姑娘所说灵物?”
花蚕微举双手,从伯勉手中接过那珠子,拖入掌心,那珠子一入她手,便如沸腾一般,珠内惊涛骇浪,迷雾层层,躁动了良久才安静下来。只见花蚕惊喜过望,不自觉竟拉住伯勉长袖喜逐颜开的蹦了起来。伯勉被她这一拉住,当下稍显腼腆,却又心陶窃喜,暗暗自得。只听花蚕道:“恭喜公子,贺喜公子,此珠乃是上古灵物,万物之始,公子真乃福缘深泽,尽得此神物。”言毕,将珠子交换于伯勉手中。
伯勉只听的一头雾水,不知所云。但见花蚕拉着自己,一副嫣容欣喜,笑逐颜开的模样,心中却升起了一丝爱慕之意,忽又自觉失礼,脸上也闪过一阵晕红,暗道:“这女子仙容月貌,独居于此,自己误入荒林,竟得与之相遇,福缘确实不浅。自己对她却有爱慕之心不假,只是时已深夜,自己已扰人多时,若在此留住,被旁人知晓,难免惹人非议,毁了她的清誉。可这等事自己决计不能做,何况现在弧厄下落不明,自己实在放心不下,只得言明于理,就此别过,待他日寻的弧厄,再来拜访。”想至于此,随即言道:“在下虽不解这珠子究竟是何神物,既然姑娘说它可辟邪护体,猛兽不敢靠近,那便是了。兄长此刻下落不明,在下实在放心不下,这便就此别过。若是兄长无恙,他日必定于兄长一起,再来拜访姑娘。”言毕,拱手深拘了一礼,便欲离去。
花蚕听伯勉如此说,心中不经有些失落,但见伯勉转身欲走,忙道:“公子请留步,公子执意要走,花蚕自然不敢强留,只是公子若不识得这珠子,恐怕以后必惹麻烦,生无宁日。”
伯勉听得此言,心中好奇,便即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花蚕,但见花蚕一脸犹疑之色直望着自己,娇容尽显得有些暗淡了,由不得心中升起一阵怜意,随即问道:“不知姑娘此言何意,还望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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