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百桦吓的蹿了起来,那针猛的往前一戳,扎的更深了,肩膀头也疼的狠。
楼冬封捂着下巴,九连环在她头上一砸:“你这个蠢货,磕死爷了。手怎么还伤了?”
俞百桦被这一针戳的,鼻子发酸眼泪直往外冒,真是太疼了。
“别动。”楼冬封把九连环往她怀里一扔,就扯过她的手,捏着针头,猛的拔出。
俞百桦吃痛的咬着唇,发出闷哼,楼冬封抬眼一瞧,殷红的唇微微渗血,抬手就赏了她一脑瓜崩。
“松口,都给爷咬坏了。你长不长脑子,疼你就喊,是不是戳自己一针还不够。”
俞百桦直冒生眼泪,疼是真疼啊,她也想喊,不是怕把他吓着吗。他取了药箱,放在桌上,严令她不能乱动,便唤了小厮去打探消息。
俞百桦心虚的很,她多谨慎小心啊,他不是在外间解九连环吗,什么时候跑到她身后的,怎么走路连点动静都没有啊。
楼冬封蹙着眉,在火上烤完针,在酒中泡过。挑着她手心上的碎渣子,有一个特碎的渣子,被刚才那一针送的更里了,连挑了三次都没有出来。
楼冬封放下针,手肘支在桌上,揉了揉眼睛。
“怎么回事,怎么伤的!”
俞百桦一愣,他怎么火气比她还大,她都不嫌弃他挑不出来,他喊什么喊。
“就…就一不小心。”
楼冬封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坐下继续挑,往往复复,还有一个极其碎的直往里钻,他额头冒了一层水珠。
俞百桦被他反复挑的疼的不行:“我不疼的,你就用力一下挑出来好了。”
楼冬封盯着她看了半天,手上狠狠一用力,就把伤口纵向豁开,碎片也被豁了出来。给她洗了手,捣了药草敷上。门外有人敲门,楼冬封去了外间听小厮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
楼冬封了然的点了点头,一脸嘲讽的走了进来:“哎呦呦,这伤口疼不疼啊。”
“疼。”俞百桦不安的看着他。
“是吧,别说你了,爷我看着都疼。”
他是知道了吗,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还是世子的药管用,感觉不疼了。”
“也是,毕竟爷用了好药草给你。哎,真是白瞎了这药草了,你说说吧,这手怎么伤的。”
“不小心摔了瓶子,扎伤了。”
楼冬封拍了拍她的小脸:“小美人啊,说话不要不打草稿啊,你这伤口不是纵向挫伤,是多次竖直重击造成的,难道你连着摔倒站起,摔倒站起吗?”
“我…我……”
“好一个贼喊捉贼,道是我小看你了,世子妃很工于心计吗,连我都差点信了。”
俞百桦心里一阵哀呼,垂着头不敢说话。楼冬封挑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仰着头看着他,九连环顺着膝盖滑落地下,稀里哗啦的脆响,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对自己尚且如此,你的心有够狠啊。”
楼冬封转身取了盐和水,清扫掉她手上的药材。
“想留疤,还是不想。”
“这是手心,不会留疤的。”
“我是大夫,我想让它留,它就留的下。”
俞百桦声音颤抖着:“那我不要。”
楼冬封指着碗:“不要就把手放里。”
“我也不要,你这是盐水,伤口撒盐很疼的。”
楼冬封攥住她的手就放到盐水里,伤口的每一处都像有把小刀在割。她挣扎无果,最终那碗盐水扣了一身,他抓着盐就往她掌心撒。
“好疼的,我不要,我不要。”
“你不疼就不长记性,今天你就好好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