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的样子:“颜王说的,我都了解,但可汗的案子事关重大,一国之主要是都没了,你说达努城还算的了什么?”
砰!颜墨拍着桌子站起,伸手点指道:“姓安的!你这是在让百姓们陪你玩儿呢吗?达努城有多少百姓你了解过吗?如果达努城被攻破,士兵将士可以撤退,几十万的百姓怎么撤退?你不用一口一个可汗可汗的,今天就算可汗在这儿,我也是这个态度!”
说到这,颜墨红着眼睛身子前倾,一字一句的道:“我要回前线!”
安队长掏了掏耳朵,轻声说道:“可汗来不了了,不然的话我一定请他老人家过来亲自听你说这些。”
倾画眼色一厉:“可汗他?”
安队长点点头,倾画愣住了,自己想对了!可汗死了!从昨天安队长带人去到府里,再到他与颜墨冲突,最后含沙射影一笔带过的说了可汗的事后,倾画就怀疑可汗一定是出了大事,有可能就是死了,如若不然,安队长不会那么暴躁,她早就知道安队长对可汗的感情,她头些日子在给可汗诊治的时候,安队长一直陪着,经常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可汗病情有好转,安队长比谁都高兴,可汗病情恶化时,安队长也比任何人都伤心,那种状态和他看着可汗的眼神,都是装不出来的。
就像现在,按理说可汗已经过世,他的任务就是保护下一位可汗,而且全力辅助颜墨登基,因为颜墨是可汗钦定的太子啊!但他没有,他从蛛丝马迹中查到有可能是南客做的手脚,南客是可汗的好朋友,自己的亲爹,当朝太子的丈人,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在可汗已故这个敏感的时期,得罪未来的可汗。
但他却得罪了,而且一步到位,从昨天他到府里去,再到今天把自己和颜墨请回宫里,人也骂了,架也打了,得罪的不能再得罪了,如果有一天查出可汗的死与自己的父亲无关,那么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所以自打做出这些事时,安队长应该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倾画想到这里,不禁暗暗佩服安队长的魄力以及情怀。
“安队长,我看不如这样,反正你只不过是想留下个筹码,我留在宫中住一段时间,你就让颜墨回前线吧,你也知道颜墨对我的感情,只要我在这,他哪怕能联系上我父亲,也不敢去找他的。”
安队长没有吭声,他也要权衡一下利弊,其实说实话,他百分之百得罪相信这件事和颜墨两人无关,首先,颜墨的为人他清楚,一个对待匈奴百姓像是对待自己亲人的人,怎么可能去害可汗?这种事对于一个很正义的人来说,根本做不出来。
再说倾画,那些日子,倾画一直在给可汗治疗,一天都不曾耽误,哪怕所有人都说夜府的小公子是她害死的时候,她依然顶着压力继续为可汗治疗,而且同样懂得练功的人,他能看出来每次倾画给可汗施针的时候,都用了内力,那些内功,可是她这么多年一点一点积攒出来的,内功和内力不同,内力在遇敌时,可以转换出体内对付敌人,但内功可是一切内力的底子,这底子越厚,使用出来的内力也就越强。
如果为了某些事而把自己的底子消耗掉,无异于是降低了自己的功力啊!这么一个肯为可汗付出内功的人,怎么可能废了这么多劲,而参与杀害可汗呢?那么既然安队长知道此件事与这两人无关,又为何还要将之软禁在宫中?
所以说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安队长都不应该软禁两人的,但如果换一个角度,如果是出于保护呢?若是出于保护,就能解释的通了,安队长看着两人神色各异的坐在对面,内心中有些想笑,他这个人不太善于表达,所以可能并没有把事情说的很清楚,其实他确实出于保护两人,才出此下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