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事情,苏漓只听了一耳朵,完全的事不关己。
秦夜寒的态度比她还冷硬,昨日有个官员洋洋洒洒写了一个上万字的奏折,便是劝秦夜寒不要被妖女所迷惑了,还是应该早日立后,立后乃是国之根本……
种种之类的话,说得好像不立后大周朝就要亡了似的。
这个人还是个老臣,三朝元老了,年纪一大把,最是迂腐古板。
皇上不好像对付那几个言官似的,也这么对付老臣,否则的话,那真的是要寒了百官的心了。
然而这不代表秦夜寒就这么让他说了,昨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秦夜寒就将那一份奏折砸到了那老臣的面前。
骂了那老臣一通!
别说,秦夜寒一般情况之下,都是冷冰冰的,连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愿意说。
忽然一下子骂了一个臣子,还是个老臣。
真的很令人惊讶。
这骂一骂,没什么,但那老臣的颜面就丢光了,到了这个年纪,最最看重的东西,也就是脸面了。
被秦夜寒一骂,今天这老臣便称病在家,连早朝都不愿意上了。
这都是苏漓听谢宇贤说的,听到秦夜寒骂人的时候,别说是苏漓了,就连月落和白芹两个人也傻眼了。
秦夜寒竟然还会骂人……足以想象,那个老臣究竟是写了一些个什么东西,才会惹怒了他。
白芹看着苏漓的眼神是亮晶晶的,苏漓却不觉得秦夜寒做这个事情是为了自己。
纯粹就是看不惯那老臣罢了,她也知道那个老臣奏折里所写的妖女,指的是她。
但她总不能和一个老人打架吧,那多不像话。
今日谢宇贤带来的,除去了这朝堂之上的趣事之外,便是来接苏漓的。
天牢那边,谢宇贤已经打点好了,特意选在了今日下午,和苏漓一起,去那边见一见白檀,看白檀究竟是想要说一些什么。
“吱呀。”马车停了下来,谢宇贤率先从车内走了出来之后,这才回过身去。
恰好看见苏漓从马车内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身素淡的衣裳,外面罩着一件狐皮大氅,还是那般的绝色无二,只是这素淡的衣裳穿在了她的身上,到底没有那张扬的红,令人瞩目。
苏漓是特意穿成这样的。
她来这边,还想要白檀帮忙,若是穿着一身红,趾高气昂地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站在了那个白檀的面前……
可想而知,那白檀究竟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了。
所以为了不激怒她,苏漓翻箱倒柜,找出了自己最最素淡的衣裳来穿上了。
“来。”谢宇贤引着苏漓,一路往那天牢当中走去,路上很是安静,天牢里的光线极为昏暗,这边常年看不见光线,黑暗才是最正常的。
来的路上遇见了好几个狱卒,都和谢宇贤极为熟悉,还与他打了招呼。
一路走到了最里间,谢宇贤这才顿住了脚步,回身看向了苏漓,轻声道:
“白檀便被关在了这里,你进去吧,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情,叫我便好。”
苏漓闻言,便对他点了点头,这才抬脚往里头走了去。
里面,是一个阴暗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