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需要注意的是汉元帝本人,是一位超级音乐发烧友。
汉元帝曾展示过一手炫酷技能:他让人将一排军中用的鼙鼓摆在宫殿前的台阶下,自己站在走廊的栏杆旁,然后扔出小铜丸去击打这些鼙鼓,竟能准确地打出相应的节奏。而当时在场的三位皇子,刘骜、刘康、刘兴,只有刘康能以丸击鼓,配合父皇的节奏,合奏一曲。其余两位皇子,只能靠边傻站。
这就是知音啊可想而知,刘康会引得汉元帝何等欢喜,元帝因此经常在大臣面前夸奖刘康的才干。
侍中史丹觉得这个东西味道不对,就进言说:“才干应该是指是敏而好学,温故知新,也就是像太子这样的人。怎么能用演奏乐器的能力来衡量一个人的才干呢要是这么说的话,陈惠、李微的才干岂不是要比丞相匡衡高多了干脆用他们俩代替匡衡辅政好了”
史丹是外戚,一向很得元帝看重,所以说话挺直,不过还是比较有道理的。
元帝听完史丹的话,作沉默不语思考状,过了一会一笑而过。
这件事情算是揭过,之后元帝也确实比较少提刘康演奏乐器的才干,但是元帝对刘康的偏爱却已经是人尽皆知。幸其母,宠其子,几乎取代皇后太子。
这方面的资料,邓展、青琰、韩骏几乎不用费多大的劲就能弄来。所以张放一听“济阳王”三字,就知其中关窍,也明白了刘骜的感受,因此劝解道:“济阳王也是先帝之孙,随太子拜祭,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刘骜不忿道:“一同拜祭是理所当然,但礼仪如我,且与我并立而祭,这算什么”
张放瞪大眼睛,竖指指天,眼里满是问号。
刘骜点点头,闷闷不语。
这是天子的意思,那就耐人寻味了。
张放有点担心,会不会是自己这只“蝴蝶”扇动翅膀,改变了什么。但反复考虑,好像没改变什么啊。嗯,希望如此。
正沉思间,蓦闻刘骜叹道:“下月我还要到中山国拜祭,唉这一年到头不知跑几家了。”
“中山国”张放讶道,“是谁”
“说来你怕是不敢信,是孟长去了。”
这下张放当真吃惊不小,孟长,是五人组的老二,名刘竟。但为什么不叫“仲子”,而叫“孟长”呢,因为这刘竟是当今天子元帝的幼弟。也就是说,他是刘骜的叔叔,但与刘骜同龄,自幼便在一起玩,与张放一样,同属发小。因为刘竟比刘骜还小两个月,但辈份又是叔叔,所以便排行为“孟”,与刘骜并列。
刘竟在十六岁改封中山王,出京就国,没想到刚过两年就去世。这才十八岁啊
张放在脑海里翻找这刘竟的影像,一个模糊的瘦弱多病的形象浮现眼前。唔,这就难怪了。
“替我多拜一拜。”张放环顾草庐一圈,露出一丝淡淡笑意,“等太子回来时,我的斩衰也将期满,届时希望我们四人能聚上一聚。”
刘骜愁容尽去,哈哈笑道:“正该如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