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虫降粉。虫降有很多种,我不敢保证都能解开,但我说的那位缅甸降头师专门解虫降,几乎没有解不开的。”
这就等于给方刚吃了定心丸,但他心里也没底,毕竟这是要拿性命冒险的事。
过了四天,路老板来到芭堤雅,和方刚在某西餐厅见了面。这家餐厅是路老板事先选好的,方刚更加怀疑,坐下后路老板先是道歉,说要不是重感冒,早就来泰国了。又对方刚表示感谢,说一定要来泰国当面感谢,方刚说不用那么客气。
服务生过来分别给两人倒了红酒,路老板端杯和方刚相碰,两人共饮。聊天过程中,方刚谈起那七万块钱落降头生意的尾款,路老板为难地表示,因为那个家伙欠自己上百万没还,导致自己一直很拮据,之前的两万定金也是向朋友借的。现在他手上并没有钱,但为了让方刚安心,还是先到泰国和他碰面。这几天他会在曼谷停留,而老婆在湖北想办法凑钱,最多三五天就能筹到,随后就会给他汇来,到时候就可以找在曼谷的中国银行,把钱取出来。
方刚哭笑不得,路老板表示:“你放心方老板,这几天我就在曼谷住下,肯定不会跑掉,要不然我也就不会来泰国找你了。”方刚点头表示相信,找出一张名片递给路老板,说这是附近的某酒店,老板是他朋友,提方刚的名字可以打折。路老板连忙接过,转身把名片放进皮包里。
趁此机会,方刚迅速抄起桌上的那支钢笔,伸臂将笔尖对准路老板的酒杯,轻轻甩了些东西进去,全过程只有一秒钟,路老板并没察觉。
饭后,方刚辞别路老板马上来到曼谷,阿赞巴登告诉方刚,服下虫降粉之后,要五六个小时才能从眼珠中看到竖线。方刚把手机关掉,坐立不安地等着,每隔半小时就对镜子看。晚上,他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终于发生,自己的眼球有明显竖线,呈深灰色,这是典型的中降头症状。
阿赞巴登用自己家里的两种解降粉给方刚服下,然后施咒解降,但并没有解开,而且方刚腹疼难忍,比死还难受。阿赞巴登连夜带着方刚前往泰国西北部,通过边境进入缅甸,日夜兼程两天半,才在某深山中找到那位缅甸虫降师。这确实是高人,他顺利地解开了方刚体内的虫降,但也让他吐了好几次,折腾得够呛。
付过钱后,方刚让阿赞巴登转达这位虫降师,如果在一个月内再有人找他解降,最好不要管,那虫降师同意了,称不是总有人来找我,知道我住在深山里的人本身就不多。
辞别虫降师,两人由缅甸东北部的深山回到泰国,方刚才打开手机,不久就收到路老板的电话,问他这几天为什么没开手机。方刚说手机出了故障,今天刚修好。路老板问有没有兴致出来喝酒,方刚说没问题,就在芭堤雅某餐厅见了面。
吃饭的时候,路老板有一搭无一搭地跟方刚闲聊闲扯,让方刚更加起疑了。他悄悄关注路老板的眼神,发现他有两次貌似无心的朝餐厅卫生间的方向看去。而在方刚提出要去卫生间的时候,路老板还表现得有几分紧张。尽管他已经在掩饰,但还是被方刚捕捉到了。
在卫生间,方刚弯下腰,仔细检查那几个隔间,只有一个隔间有人。卫生间里很安静,方刚进了有人隔音的隔壁,竖起耳朵仔细听,听到从隔壁隐约传来念诵经咒的声音。
方刚在心里暗笑,却假装肚子疼,发出很痛苦的呻吟声。隔壁的经咒停顿了一下,可能是怕被方刚听到。方刚在洗手池弄了些清水,掸在脸上,装成汗珠。从卫生间出来时,他五官都扭到一起,捂着肚子,路老板看到方刚这副模样,连忙起来关切地问。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