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觉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缘。

    也就是那一天，牢房大门突然开了。袭击她的中年男人和另一个研究员一样的白大褂男人走进了牢房。环视空荡荡的牢房，两人露出了奇怪的神色，但很快收敛了起来。

    “小姐，您好，我是吉恩国首席研究员，您可以称呼我为特洛耶特博士。”白大褂先开口。意外的能听懂，好像家乡的日语。“这位是军事部部长扎兹巴鲁姆，被您袭击的女孩的。。。父亲。”

    听到这里，卫宫全身一震，陷入了恐慌。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特洛耶特低声告诉伯爵：“能听懂薇瑟内部的教学语言。”部长没有搭话，但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特洛耶特转身冷声继续问道：“那么，请您告诉我，您是谁？目的？同伙？”不同的语言，但意外的是依旧能听懂，就像是。。。英语一样。

    “我。。。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啊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吃杀人，我不想吃人，我不想我不想啊啊啊啊！”

    “虽然发音有点奇怪，但毫无疑问是熟练的薇瑟魔术语，还能听懂教廷的祈祷语！？”两个男人再一次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疑惑，特洛耶特用卫宫听不懂的话小声说了一句，让扎兹巴鲁姆本已经握在刀鞘上的手停住了。“不太像是任何一方的间谍，这两个组织可不对付啊！”

    “会不会是两个组织合作训练的？”扎兹巴鲁姆提出质疑，但实际上他握在剑鞘上的手已经放松。

    “先不说他们会不会合作，”特洛耶特眼神中的冰冷消融了许多，“这样一个菜鸟加笨蛋，能干什么？”卫宫瑟瑟发抖的身影还有被恐慌、绝望和愧疚铺满的脸映在他睿智的眼里。他摇头示意部长。两人陷入了沉默。

    不一会，中年的部长似乎想到了什么，首先打破了沉默：“那么不知名的小姐。“扎兹巴鲁姆走上前来，蹲下抬起卫宫的头，“首先你要明白，接下来的不是商议，而是命令。”

    “我们研究过了你的状况，”部长回头看向博士。“特洛耶特博士是共和国最博学的幽能研究人员，他对你的研究告诉我们，你的身体具有自产虚空能的能力。”

    “。。。？”卫宫并没有听懂，博士也是一脸茫然。

    “跟我来吧。”部长狠狠扯住她的头发，手臂随着身体起身的动作狠狠用力，几乎将矮小的她提了起来。她被拖出了房门，拖过走道，看着特洛伊特博士关闭了牢房的金属门。卫宫尽全力稳住身子，想要跟上扎兹巴鲁姆的步伐，但是高大的男人健步如飞，而自己内心的饥饿感让自己迈不开脚步，踉跄了几步，就再一次被狠狠的拖倒在地上。

    走过十几道关卡，上下了六七部类似电梯一样的升降台，卫宫放弃了挣扎，任由这个可怕的男人拖着自己。终于，部长也在一扇大门里停下了脚步。终于赶上来的博士上前一步拦住了他：“前面是。。。”“开门。”回答他的是冰冷的声音。无奈的博士操作大门开启，扎兹巴鲁姆松开了卫宫，走了进去，站在门后冷冷的回望，“站起来，跟着我们。”

    艰难的迈动无力的双腿，一步步挪进房间的卫宫看到的是一幅魔幻与科幻交织的场景：除了大门所在的那一面墙，其他的五面墙全部被管道的出口占满，蓝色与红色的能量在错综复杂的管道里沸腾着，从中间的巨大炼炉样子的机器里输送到四面八方。而在炼炉台敞开的炉顶之上，还铺有一块十米见方的金属板，先进来的扎兹巴鲁姆部长几个跳跃，非人的力量直接将他带上了那个平台，回头示意卫宫跟上。“离我的距离至少有30米。”卫宫本能的畏惧着，更多的是愧对着部长的眼神，空白的意识想要催促她逃跑，但是软弱的身体抗拒着命令，更严重的是，数天前的场景再次开始在脑海里重播，一时间，失去协调的卫宫倒在地上抽搐着。跟在一旁的博士连忙走近想要搀扶，却被推开了。“自己的罪孽，应该自己背负。”统一好脚与脑的指令协调，卫宫重新站起来，默念着悲伤的话语，悲壮的向扎兹巴鲁姆部长走去，留下身后的博士复杂的看着她。

    等到走上平台，站在了部长面前时，卫宫感到腿已经失去了知觉，但她强撑起头颅看向他。部长的旁边是一个一米多高的透明装置，里边红蓝双色的能量交相缠绕，飞速流动，从间隙中透出的是卫宫熟悉的蓝紫色能量。

    “吉恩实在幽能技术之上建立、发展起来的国家，因为幽能足够清洁，足够高效，高效到可以让吉恩的产能傲视敌国。”扎兹巴鲁姆走进了她，庄严地声音震得她耳膜发痛。“但是，经过提纯，精炼，我们发现了幽能是由另一种更高效的能量衰变而成的，就是这种能量，虚空能。“

    “幽能的能量效率是精华魔法能量的5倍，而只有虚空能的百分之五。但是，第一，虚空能难以提炼，特洛耶特博士消耗了大约整个吉恩3个月的幽能仅仅只是提炼出了我手边的这一点点，不到零点零五个单位。”伯爵用手指着容器继续说道：”第二，虚空能无法掌控，因为它有强烈的同化性，只有用经它衰变得到的幽能约束才能保存。“

    忽然，伯爵凑近卫宫，声音变得奇诡无比：“你相信吗？这样一点能量，一旦完全爆炸，方圆1米内什么都不会剩下，包括，空间本身。

    “这就是第三个问题，杀伤力足够大，但是影响范围太小。

    “而你，似乎不仅身体能产生大量的虚空能量，而且神智清醒，经过训练说不定可以掌控住它。”部长深邃的眼睛盯着他。“现在，你明白你的价值，也就是我不忍心杀你的理由了吗？”

    “。。。”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只遒劲的手突然卡住了卫宫脖子，卫宫两眼发黑，双手本能的抓住部长的手挣扎，但是毫无用处。扎兹巴鲁姆将她的双脚举离了地面，走到了平台边缘，”要么，我现在把你丢进熔炉离去，相信你可以给吉恩提供至少一整年的能量。

    “要么，，你，成为我们的工具，并且连着我的。。。女儿的那一份活下去。”扎兹巴鲁姆手微微一松，卫宫得以稍稍喘过气来。部长回头看向博士，但在他转头之前，卫宫看见了深深埋在他眼中的挣扎、不甘与悲伤。

    自己的罪孽，需要自己来偿还。

    “我。。。我将。。。将。。。咳咳”卫宫断续的说着，但是脖颈被卡住的她没法说话，扎兹巴鲁姆向内退了两步，松开了手，任由他掉在平台边缘。

    “成为。。。咳咳。。。成为您的工具。”卫宫抬起头，直视着他，鲜红的眼睛看不见动摇，“来偿还我的罪孽。”

    “。。。。。。”漫长的沉默后，部长开口了，“那么可恶的小姐，你有名字吗？”

    “。。。艾米娅。”

    “那么，艾米娅小姐，从现在开始，你的名字是，斯蕾茵·艾米娅·特洛耶特，我的助手特洛耶特博士不存在的女儿，明白了吗？”

    卫宫，不，斯蕾茵低声回答：“。。。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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