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么意外。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换做我,我也不会相信这些东西啊,但是现在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之前死去的三人都是吃过野猪的,而六爷就更不同了,不仅吃过野猪肉,而且这野猪还是他杀的,血都溅到了土庙子上面。
所以六爷的下场是最惨的,死后都不得安宁,在这土庙子面前跪着。
但是说了这么多,那土庙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没有人说得清,只知道祖上的规矩传下来就是这样,不能在这土庙子前见血,这是我们村里的忌讳。
我跟婆婆交谈了两句,心中一时间忐忑不安起来,真的有那种东西吗,六爷的死蹊跷,那三人的死也蹊跷,似乎就连科学都解释不了。
六爷死得稀里糊涂的,说实话,我连他到底是怎样死的都不知道。
很多说从他胸膛上的窟窿可以看出是被野猪獠牙刺穿的,是山上的大野猪来报复了。
可是具体是怎样我也不清楚,六爷真的是死于这种说法吗,是犯了忌讳,被野猪鬼使神差地杀了?
但是为什么当时并没有很大的动静,他们说那野猪是被庙子里的东西驱使了,有了邪性,自然是与众不同。
而最支持这种说法的就是三叔公了。
三叔公也是一把年纪了,六七十岁了,整个人看起来都没啥精神,说话沙哑,有时候勾腰驼背的,皮肤松弛,如同一块朽木一样。
我经常都会听到他的咳嗽声,很猛烈,有时候就像是拉破了的风箱一样,要把心肺都咳得吐出来。
我回到了人群中,三叔公就站在我的身旁,面色挺慈祥地看了看我。
“枫娃子啊,你六爷是惹了不该惹的东西啊,他一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啥忌讳都敢触犯,才会落得这个下场啊,虽然说他这是自讨的,但是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啊。”
我打小在村子里都讨人喜欢,长辈们对我的口碑都挺好的,一般都叫我枫娃子。
三叔公虽然跟我不是很亲近,但是也是经常照面的,关系也还过得去。
“三叔公,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我们现在可以帮到六爷吗,没有人敢上前啊。”
“你去吧,你平日里跟六爷关系不错,你把他带回来吧,他跪了这么久了,错也算是认了,总不能曝尸荒野吧。”
“我?这……恐怕……”
我虽然不相信那些东西,但是现在这场景还是让人心头发怵啊,六爷跟我关系是不错,但是现在六爷都死了,那跪着的就一定是六爷吗,到时候不认人,把我掇拾了咋办啊。
“是不是害怕了?这也正常,这景象谁看着都发毛啊。哎,但是就这样把六爷丢在这里也不行啊,得入土为安啊,我这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多久了,我就陪你走上去把六爷带回来。”
三叔公的话不无道理,六爷死得凄惨,我不能袖手旁观,平日里关系挺要好的,现在更不能抛弃他啊。
我和三叔公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出去,婆婆拉着我的手不让我去,说是我不要命了啊,不要管这种事。
我安慰她没事,六爷这事,恐怕除了我也没人敢管了,他这人性格倔,脾气大,得罪过不少人,身后事都是大家看在他老婆子面上才来帮忙的。
要是我不帮六爷一把,恐怕六爷就算是烂在这里了都没有人问津。
我和三叔公走了上去,我的心打着颤,抖得厉害,而且还特堵,我怕六爷起身岂不是要把我吓破胆?
但是还好三叔公陪着我,多多少少让我心里有了些安全感。
我和三叔公将手搭在了六爷的肩膀上,想要将他放平躺地上,然后把他抬回去。
六爷是闭着眼的,面无血色,身上还是有两个大窟窿,都结痂了,看起来有点恶心,又让人莫名害怕。
我的手都在发抖,六爷的身上一片冰冷,这是真的没有了生命,肌肉都已经僵硬了。
正在我准备将六爷放下的时候,他竟然霍得转过了头,倏地一下睁开了眼,死死地盯着我。
他的眼睛是血红色的,渐渐地竟然变成了黑红色的,跟那溅在土庙子上的猪血一个颜色。
我怕了,赶紧后退,六爷倒没有了其他动作,只是盯着我,我感觉浑身都冰冷了,身子一颤,好像丢了魂一样。
我有点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我不知道我是被吓得没知觉了,还是别的原因,他就盯着我,可是我的腿如同灌了铅一样,挪都挪不动。
我瞟见六爷的额头上好像画着什么东西,跟桃符一样,歪七扭八的,我还想再看清楚点,可是眼前一黑,身上急速出汗,脑子嗡地一声响,我就失去了知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