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一个丧葬队伍,不过这支丧葬队伍和以往的不太一样,这些披麻戴孝的人,大多数是一些小孩儿。
方东回头看了我一眼,这个不用他说我也明白了几分。
在我们这里有个风俗,死者同辈分的人是不能戴孝的,这些戴孝的都是小孩子,也就是说,死者极有可能是个年轻人!
我俩对视一眼,便心领神会。
安静的站在路边,等着队伍走过来,走得近了,我便看到最前面的小孩儿抱着一张遗像。
一看,赫然是王嫣,这让我头皮阵阵发麻,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窜到了脑际。
“她……她怎么这么快就死了?”我指着那张遗像,对方东说道。
他摇摇头,说道:“她早就死了,这恐怕是个假象!”
假象?我不太懂,迷茫的看着方东。
他静静盯着那张遗像,深邃的双眼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似的。
等这些人过去之后,方东才回过神来,说先去村里看看。
走到村口的时候,方东抬头忽然看到了一颗巨大的桑树,顿时嘀咕道:“这村子还真是怪异,俗话说前不栽桑,村口直接栽了一颗大桑树,这是咒村里人都死吗?”
前不栽桑,后不插柳。这个我是知道的,只是不清楚栽在村口会有什么效果,如今听方东一说,也是惊的不得了。
方东见树下坐着几个纳凉的老头儿,便走过去跟其中一个交流了几句,最后他话锋一转,扯到了王嫣的话题上。
“刚才我看有个发丧的,那姑娘看起来挺年轻的啊。”方东说道。
没想到这老头却摆手一笑,说道:“什么年轻不年轻的,那姑娘早死了,死了十多年了!”
我咽了口唾沫,他娘的,这王嫣果然不是啥好鸟!
“她是怎么死的呢?”方东继续问道。
“早些年掉黄河里淹死了。”
“哦?”方东眉毛一挑,“具体怎么回事呢?”
说着提过去一根烟。
老头看了看他手里的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去了,接着便打开了话匣子。
说这姑娘名叫王嫣,当年的时候,这王嫣淘气的很,一个大姑娘家和一个男孩子似的,到处乱跑。
还经常背着家里人去黄河里洗澡。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黄河每年淹死的不计其数,大多数都是会水的。
这王嫣也不例外,当天一天没回来,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就有人在河边发现了她那被泡的发白的尸体。
听完这些,我和方东对视了一眼,看来果真是没来错地方。
说完,老头儿又继续说道:“这姑娘她娘就这么一个孩子,对她疼爱的很,前两天我还看见她给她姑娘烧了一辆纸车呢。”
我在一旁听的心惊肉跳的,纸车?该不会就是那辆红色小车吧?
他娘的……看来是没错了!
“这都死了十多年了,为啥还发丧呢?”方东追问道。
“这就不知道了,没准是人家疼爱自家姑娘呢,埋了十多年再挖出来重埋。”老头摆手说道。
方东眉头皱了皱,继续问道:“那能告诉我们那姑娘家在哪吗?”
老头眉头一挑,便仔细打量了方东一眼,眼中满是警惕之色。
他能这么想,也是正常,毕竟好端端的问人家家在哪太过明显了些。
谁知方东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两包烟,不动声色的递了过去:“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好奇想过去看看。”
老头接过烟,这才笑了笑,分给另外几个老头几支,随后说就在村东头呢,另外还嘱咐我们,她们家不太干净,随便看看就行,最好别逗留太久。
我们跟这老头道了声谢,穿过村子一路来到了村子最东边,就见不远处孤零零的有一座农家小院。
小院显得很是破旧,再加上和村子有些距离,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方东四处看了看对我说道:“趁现在没人,咱们潜入她家里去看看,先把黑玉石拿回来再说。”
我点点头,小心地跟在他的身后。
走到院子跟前,方东灵巧一跃,便翻过了墙头,然后招呼我赶紧爬上去。
好在这院墙不是很高,我稍微费了些功夫便爬了上去。
跳进院子里的时候,不知为何,顿时感觉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几分,一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小心点,这里阴气有些重。”方东小声提醒道。
走了没两步,我们便发现屋门这会儿正虚掩着。
悄悄推开门,里面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具,只不过屋里弥漫着一股浓厚的霉味。
“你看那里!”方东指了指屋里正中央的那张桌子。
我抬眼望去,看清桌子上摆放着的东西时,顿时心头一紧,愣在了原地。
还真是邪门了,这里居然有这玩意,看来王嫣才是真的想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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