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若不是自小就被韩老爷灌输着军人思想,在军营中生活因习惯而压制了几分野性,再加上还有战场可以令她发泄,不然光是军规那些条条框框就足够憋疯了她!
可是有句话叫龙有逆鳞触之即死,她那般护短的一个人,委屈她自己还行,可若是敢碰她罩着的人,尤其还是那样重要的一个人,不把那些人‘咬’得粉碎,她怎么甘心?!
幸而又言律即使拦住了暴走的她,一手摁住她的肩膀让她乖乖坐在椅子上——到底怕伤了他,她也只能顺着力道又坐了回去,又一手摸着她的下巴,不停的安抚道:“乖,冷静,冷静,渲儿,莫冲动,莫冲动。我非常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老子的事情要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多嘴作甚?’,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暴力有时候是解决不了事情的,虽然我也很想爆粗口骂人。不,渲儿,别用这么惊奇的眼神看我,我不是冷清寡欲的仙人,我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夫俗子,我也有七情六欲,也会因己喜,因物怒,因事哀,因人乐,所有别人有的感情我都有。”
“所以,”他顿了顿,缓缓开口道:“所以我也有我爱的人,我想和她一直在一起,就像我以前说的那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生一世恩爱两不疑’,虽然我知道这很难很难。”
“渲儿,你知道吗?自从在言府那座小院里当我得知你的愿望是要做一名将军时我有多么害怕吗?我害怕你会离我而去,因为你那般优秀,根本不是当时的我所能匹配的,我害怕终有一天你会离我而去,若问这世上比割肉剔骨,锥心炙肺还要痛苦的事情,对于我来说,莫过于此。”
本还在挣扎的韩渲不知何时渐渐安静下来,她呆呆的看着言律,半晌才道:“你竟藏着这般深的心思!”
“是啊,这些话我一直都深藏在心里。”言律自嘲的笑笑,忽而就见她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道:“我本来还怕你会休了我呢,没想到既然这样,我以后倒是不会再怕了!”
这话一出,顿时打破了刚才还有些悲伤的气氛,言律无奈的看着她,颇有些哭笑不得。
“你说以前的我们是不是傻?”韩渲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膀,“以前你怕我离开你,我还怕你休了我呢,这样两厢一抵,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以后也莫再藏着掖着,有什么话说出来,多好?”
言律:
“恩,好。”
“对了,你刚才想和我所什么来着?”韩渲一拍脑门,好像才想起来还有什么事没有解决,被她跳脱的性子这么一带,之前想好的那些煽情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然而,厚(hui)脸(shan)皮(qing)如言律,好似半点影响也没有似的,那张温柔宠溺的脸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他一手执起韩渲的左手,手指摸过她每一寸厚茧,才在她的无名指上温柔的印下一吻,两只手相交相握,他低声道:“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你的绊脚石,所以不用担心,通往前方的路我已经为你铺好,你只需要无牵无挂的大步向前一直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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