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最公平的、最残忍的天道……你连反驳抗争的机会都不会有。
秦悦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
“道君,”云炀唤了她一声,“不知道君今日来此有何吩咐?”
“给我来一些青玄纸。”秦悦收回了万千思绪,淡淡道。
青玄纸是制符的必备之物,云炀听后便知秦悦着意制符,去内间寻来了一大摞上品青玄纸,放进乾坤袋,双手递给秦悦。
秦悦笑道:“不用品阶这么高的青玄纸,寻常品阶便可。”
她现在对成功绘制符箓没有半分把握,还不如先拿些寻常之物练练手,也省的毁了这些品阶上佳的青玄纸。
云炀迟疑起来,“道君可是用作制符之用?”
“正是。”
“弟子斗胆说一句,制符的成功率同青玄纸的品阶有很大关系,道君若用寻常品阶的青玄纸制作符箓,容易屡屡失败,反倒是在耽误光阴。”
秦悦沉吟。屡屡失败?这说的不就是她嘛!莫非她此前制符不曾成功都是因为青玄纸的品阶不够?
她遂不再推拒,将那袋子青玄纸扔进了袖子。
但事实证明,她制符成功与否,和青玄纸的品阶高低没有半点干系。
自那日从执事殿归来,她便在一直研习符箓。她也没有好高骛远,上来便绘制高阶的隐身符,而是从最简单的聚气符开始,一笔一画地描绘出符文。
可惜她画了多少张,便废了多少张。后来她不信邪地添了一点九婴妖丹的粉末,竟然也失败了。
秦悦终于不想再尝试下去了,正打算去找墨安,请他指点一番,墨安便过来寻她了。
她打开洞府大门的时候,便见墨安领着一个年轻的男修立在门口。秦悦的视线先投向了墨安,唤了声“师兄”,而后便好奇地打量着他身后的筑基期晚辈,“师兄,这位是?”
“这是我一百年前收入门中的弟子,道号青淞。”墨安把男修推到秦悦面前,“听说师妹回来了,特意带来给师妹一见。”
青淞上前行跪拜礼,“拜见宸音师叔。”
秦悦点点头,顺手拿出了几个阵法递给青淞,“承蒙师兄收徒,灵宇宗后继有人了。”
墨安的神色中沾染了几分无可奈何,细细看去,竟还有一星半点的郁郁寡欢,“你和墨宣都不曾收徒,倘若我也不收弟子,那北川灵宇宗的掌门一脉岂不是断在我们这一辈?”
“那就多谢师兄……舍生取义了。”秦悦笑着说道。
青淞接过秦悦给的几个阵法,匆匆扫了一眼,顿知手中阵法的品阶都极高,其中有幻阵也有杀阵,还有好几个他辨认不出效用的阵法,似乎兼具困阵之效……这个见面礼,委实贵重了些。
青淞立马诚惶诚恐地跪下来行礼拜谢,秦悦温和道:“起来罢。你既是玉衡峰的弟子,便无须同我客气。”
青淞依旧跪着,继续深深一拜。
秦悦只好亲自把他扶了起来,偏头看着墨安,“这位师侄当真守礼,可见师兄管教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