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妈妈,弟弟呢”
“弟弟什么弟弟”
“磬声啊”
“哦,你说他啊,出去玩儿了。”她一边播着遥控器的按钮,目不转睛,看都不看周擎苍。
“不可能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看到他了,其他小伙伴的家里我也去了,都说没有看到过他,他的朋友我都认识,他能去哪里玩儿呢”周擎苍的不安已经被放到最大,妈妈漠不关心的态度刺激了他最后的一根神经。
女人终于把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把他揽在了怀里,可周擎苍没有感到温暖,而是从心里发出的寒冷,紧接着便是眩晕和呕吐感不能背任何人触碰,就是那时遗留下的病症。
“擎苍啊,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唯一有效的法则便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谁强大,谁便掌握了话语权。我们要让别人臣服于脚下的唯一办法,就是比他们强,而且不能强一点,而是要强一大截,让他们不能反抗,利用他们的懦弱、自私、贪欲还有永远不知道满足的欲望而你,是操控他们的唯一人选。”
她的话周擎苍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只觉得身体中某个器官要翻滚而出,胃里翻江倒海。
“那磬声呢”他只知重复着这一句话。
“他只能被淘汰。”
他不懂,他真的不懂,头脑越来越涨,面前的家具,面前的人都扭曲成了诡异的形状,像是怪兽,他就要控制不住将一切打碎的冲动。
“不”
“阿姨,让我对他说吧。”
夜央巧笑倩兮地牵住了周擎苍的手,梨涡刮擦着碎发,似乎世界的一切美好都落在里面。
“也好。”
夜央点了点头,牵走了周擎苍,又转身,对女人耳语了几句话,女人先是眉头紧锁,随后点了点头,轻声赞许着她。
回到周擎苍身边,她浅浅一笑,“明天,我们便去新的地方。”
她没有说错,那天之后,周擎苍和她,一起去往了“仁爱”孤儿院。
父母的样子,恐怖的实验,黑衣人在他的记忆中越烙印越深刻,而周磬声,像风一般,了无痕迹。
周擎苍记起了他,记起了那年夏天,他紧紧地攥着满手的弹珠,眼睛亮晶晶地喊他,“哥。”
“磬声。”
周擎苍陷入了一片漆黑,向前走时,一处从上至下的光出现在前面,光内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一只眼睛呈青灰色,另一只则闪着绿色的光。
“时间到了,没有选择了。”
“命运,像是只能前行,不许后退的车轮,沿着曾经的痕迹,碾过,压过,明知道是重复的痛苦,却乐此不疲。”
“你害怕吗”
他一连说了两句话,提了一个问题。
“我不怕,我要救他们,我要救所有人。”
“只要有这个信念,不失去最初的信条,便可以实现,拯救罪恶和杀戮的只有善,而不是以恶惩恶,以暴制暴。”
“你一点便通,这不是你该在的地方,回去吧。”
老人绿色的眼中,周擎苍看着里面,像是被吸附进去了一般,夜央,方可儿正拿着绷带包扎着自己的头部,而杨亮在一旁,捡起地上的武器挂在身上。
紧接着,天旋地转。
“咳,咳”
“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