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的便问吧!”
看着眼前这双沉淀睿智的眼睛,石惊天笑了笑,“不是说过了,没什么可问的,只是随便聊聊,而且我们可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吧!“
“大人说笑了,下官深居军营,平日除了训练士兵,极少外出,恐怕这是第一次见面吧!”
“亦雄庄前,成百尸体鲜血染成的窄路上,你在一面率重盾兵强攻,而我和朋友在另一面拼死坚守,你说算不算见过一面呢?“
带兵强攻亦雄庄的的确就是钟堔,但是夜黑风高火光摇弋,根本就看不清对面坚守之人。不过印象却极为深刻,一个两人多高的胖壮汉子,以一敌百有万夫莫当之勇。一个身材修长,长发齐腰却有着...
“是你!”钟堔眼神顿时凝重了起来,本以为这位大人是要讨个近乎,却万万没想到竟然是那个人,年纪轻轻,实力深不可测,随手便召来有开天壁地之力的巨兽,以一己之力破坏了整个计划。
“不错正是我,那夜你看不清我,我也同样看不清众多士兵中的你,不过这一提醒是不是有些印象了呢!”石惊天也没想隐瞒什么,坦诚一些或许能多知道点东西。
“大人,那夜率重盾兵强攻亦雄庄的的确是我,不过是师爷命我前去剿灭,其中缘故并不清楚。小人也在停职等待处罚,得罪大人的地方还请谅解!”钟堔站起身说着又抱拳表示歉意。
“钟教官,坐!我不是说了,这次来这不是为那些事情!”石惊天抬手示意钟堔坐下。
“那大人是为何事?”
“只是好奇,好奇钟教官有如此的能力,训练出甚至比赤军还要强悍的部队,为何还要屈尊于城主府,只做个教官而已呢?”
钟堔没有坐下,眼睛定定的看着普通平凡的石惊天,反问道,“大人,我也好奇!好奇大人年纪轻轻便有着如此惊天实力,即便算上隐世不出鲜为人知的高手,也足能排在前十,可为何从未听说过您呢。”
直到石惊天机缘之下看了剑仙的遗嘱,后来又遇到了血衣汪破,这才相信原来真的有世人不知的隐士高人,实力远超于离思光天赐等众所周知的高手。那么这个钟堔怎么能知道?定然不是凡夫俗子,石惊天对他越来越有了兴趣。
“也好,这些暂且不提。不知道钟教官能否告诉我,为何要组建这支无坚不摧的重盾兵,又是训练的呢?”
钟堔挑了挑一字眉,很坦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大人,无坚不摧的重盾兵从何谈起呢?我花费心思挑选训练,自认为攻守兼备的盾阵,不也是被您轻松召来的巨兽瞬间瓦解嘛!我相信即便是兽行者四喜,也不见得有这番本领吧!那大人是从何修炼的呢?”
能知道隐世高手的存在,了解兽行者四喜也就不足为奇,面对钟堔的反问,石惊天只是笑了笑,“呵呵,那么钟教官的意思就是不愿意相告了?”
“很多人在做着很多事情,不论对错成败,每个人都有要做的理由。大人您若是能如实相告您的真实身份,那我也坦然相告!”
一句一个反问,钟堔的话以退为进,让石惊天无言以对。早就说好只是随便聊聊,就应该本着平等的原则,难道还能言辞要挟个人的隐私不成?
“既然钟教官总是以公平的方式和我交谈,咱们两人是否能真正的公平一次,起码我脸上没有遮着面纱!“石惊天一直戴着超薄的面具,相信钟堔也看不出。
“大人,不是我不想以真面目见人,而是怕吓到大人,我不论在何时何地都是蒙面,并不是有意针对大人!”钟堔话语间异常的真诚,也许他真的没有把石惊天当成皇城的特使,而是当成了一个深藏不露,视金钱功名为粪土的年轻高手。
“今天我们也算是第二次相遇了,能心平气和的坐在这聊上一会也是缘分。日后不知再见时是敌是友,万一谁死谁伤,也能记得对手的样子。“
的确,钟堔心里很清楚,城主刘章再老谋深算,也只能保得了一时。铁猴子和朱江平虽然死了,但难免在临死前透漏些什么,侥幸心里玩玩不能有。这也就意味着,以后在见到这个人,定然是敌非友!
如此年轻内敛的绝世高手,即便是敌人也有着相应的尊重。钟堔低头沉思了一下,缓缓的揭开了脸上的黑纱。
“怎么会这样?”石惊天顿时站起身来,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