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错了,他剽窃的这两首诗,并不是不受待见,而是他的字不受待见。
在诗词的海选阶段,他所写的这两首就因为字太丑,被琦虹姑娘直接否决掉了。
沈潇湘看向窗户方向,忽然恍然大悟起来,喃喃自语道:“他之所以,换下那套衣服,是因为这套衣服不是做给他的”
如此同时,在城西的烟雨客栈。
在沈潇湘纠结的过程中,墨天泽却不再纠结了,他已经下定好决心了
“天泽兄,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在驿站内的长廊中,赵择端看着正要出门的墨天泽,感兴趣的说道。
“去处理你给我招惹的麻烦”墨天泽看着赵择端,简明扼要的说道。
“哟,什么叫做处理我为你招惹的麻烦”赵择端摇了摇头,不相信的说道:“分明就是想去看你的小妾”
“什么看我的小妾”墨天泽摇了摇头,严肃的说道:“我这是要去改变这个世界”
“怎么改变”赵择端摸了摸下巴,很感兴趣的说道。
墨天泽关上房门,摆了摆手,认真的说道:“这是男主角的事情,你这个男配角就别管了”
赵择端用手摸了摸额头,惊讶的喃喃道:“我竟然无力吐槽”
在路过赵择端面前时,墨天泽停下脚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的说道:“拜托,这是我的常用台词,请你别搞事”
“哈哈”赵择端哈哈大笑起来,祝贺道:“行,那祝你马到成功”
“小时候,我想改变整个世界;但是,等长大以后,我才发现整个世界都拯救不了我但是现在,我却要改变这个世界。”
墨天泽在信誓旦旦说完这些话后,便朝着客栈的出口走去。
在这个过程中,墨天泽回过头来,郑重的补充道:“这是作为男主角的誓词”
在墨天泽离开以后,赵择端轻叹了一口气,喃喃道:“也不知道,他刚才在自说自话什么”
随着夜渐深,洛安城内越来越安静。
戌时三刻。
在城东孝义街的陆府。
以往,陆府在这个时候,依旧相当热闹,但是现在却异常的安静,更或者说是格外的压抑。
自从彻底与福王决裂以后,这些天以来,陆府的情况每况愈下。
在陆府东屋的书房内,灯火通明。
此刻,房间内只剩下蜡烛燃烧的声音,气氛非常的压抑。
“唉,懋通银号也不愿搭救我们吗”在漫长的沉默中,陆伯庸长叹了一口气,开口道。
“父亲,虽说懋通银号不惧福王,但它却是我们陆家的宿仇,他们怎么会帮助我们呢”陆妙仪看着异常憔悴的陆伯庸,不忍心的反问道。
说罢,她轻声嘀咕道:“他们现在不落井下石,已经是万幸了”
今天上午,陆伯庸策划的跳楼事件,因为顺天府通判司马博的到来,而这场悲情剧最终被摆平。
当然,司马博在临走前,留下狠话,如果在想这样闹,就不会这样结束了,而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实际上,如果能救昇昌钱庄以及陆家,陆伯庸甘愿这样一跳。
但是现在,无论如何,他不能自寻短见。
自从接管陆家以及昇昌钱庄以来,他的膝下只有女儿陆妙仪,所以他现在不能就这样死去,把所有的重担丢给女儿。
由于长期膝下无子,陆伯庸一直把女儿当做儿子来养,陆妙仪今年已经十七岁了,按照正常情况,她早应该出嫁了
当然,就算是没有出嫁,那至少也该与别家确定婚姻关系了。
陆伯庸见女儿一天天长大,在年前最终作出决定,想招一名倒插门的女婿。
原本这一切,陆伯庸都已经安排妥当了,而陆妙仪也答应了。
但是,正由于与福王的决裂,导致昇昌钱庄陷入危机,而后整个陆家都陷入危机中。
在这以后,倒插门的女婿见状后,急忙来到陆家,宣布与陆家撇清关系,而陆妙仪遭遇到退亲这种丑事。
陆家的准亲家畏惧福王的权势,采取退亲这种方式自保,陆伯庸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对,但这却苦了陆妙仪。
即使陆家将来有幸翻身,而这件事情始终会成为陆妙仪毕生的黑点。
陆伯庸歉意的看着陆妙仪,失落的说道:“唉,我现在也是急的有病乱投医”
随后,书房内再次陷入沉默中。
“仪儿,要不然,我们把这套祖宅卖了”陆伯庸看着陆妙仪,忽然说道。
“父亲,就算你把这套祖宅卖了,这些钱也不够现在的缺口
就算是能填上缺口,我们还是无法与福王抗争,他会继续从权势上打压我们陆家,而我们最后还是”
说到这里时,陆妙仪杏眼微红,粉拳紧捏,话语戛然而止。
陆伯庸同样捏紧着拳头,悲愤的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但是不这样做的话,我们将支撑不了多久了,我陆伯庸就不信,他福王能遮天蔽日”
“咚、咚”然而正在此时,响起敲门声。
“请进”陆伯庸看向房门,说道。
“老爷”胡福禄推开房门,走到书房内,汇报道。
胡福禄是陆府的管家。
“所谓何事”陆伯庸看着胡福禄,不解的问道。
“侧门外,有位姓墨的公子求见老爷”胡福禄汇报道。
“那他说什么话”陆伯庸好奇的问道。
“他说,他能够帮助我们陆家度过难关”胡福禄如实汇报道。
“你直接把他轰走”
陆伯庸浓眉紧锁,满脸悲愤的表情,不悦的说道:“这些天以来,这种人投机取巧之辈,到陆府来的还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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