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城依洛水河畔而建,整座帝都由皇城、内城与外城三个部分组成。
关于洛安城的空间格局,向来有种说法:东富西贫,北贵南贱。
此时,已到巳时三刻。
在洛安城东的昭回街道上,街道两侧的商铺鳞次栉比,来往的行人更是络绎不绝,非常的热闹。
“择端弟,先前的路人不是说,洛安学院在城西的郊外吗但咱们俩现在往城东方向走去,这是什么意思”墨天泽边走边打量着,街道两侧的风景与行人,忽然质疑道。
赵择端闻声止步,稍微举起右手,郑重的解释道:“首先,你要知道,这里是大秦帝国的都城,难道我们不应该参观游玩一番吗”
“但是,咱们也不是来旅游的啊”墨天泽相继驻足,看着赵择端,反问道。
赵择端连忙摆了摆手,意味深长的说道:“其次,我们终于摆脱妍姐了,难道不应该庆祝一番吗”
“我竟然无言以对”墨天泽诧异的看着赵择端,惊叹道。
“天泽兄,我和你不一样,我这样说没什么问题但是你这样说,我妍姐会伤心的”赵择端轻叹了口气,满脸失望之情,责怪道。
墨天泽不认同的撇了撇嘴,感兴趣的说道:“那就让你妍姐给你多做几碗黑芝麻糊,如何”
“别”赵择端顿时皱着眉头,反射式的捂住了嘴巴,在咽了咽口水后,埋怨道:“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能不能别说出这种恐怖的话题”
“哈哈”墨天泽没能忍住笑意,哈哈大笑起来。
忽然,周围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都不约而同的朝前方赶去。
有个步履蹒跚的老者,正从这两个人的身边经过,朝着前方赶去。
“老丈,这前方发生了什么事情”赵择端见状后,好奇的问道。
“老朽听说,前面的靖恭街有人在闹跳楼啊”老者看了赵择端一眼,不停歇的说道。
“天泽兄,我们也去看看吧”赵择端顿时眯起眼睛,眺望着前方,建议道。
墨天泽同样望着远方,弱弱的反道:“我说,你堂堂许国的端亲王世子爷,难道还没见过世面吗”
赵择端侧过脸来,不悦的看着墨天泽,弱弱的说道:“咳咳,你竟然怀疑,我赵择端没有见过世面”
“那你这样兴奋是为什么”墨天泽随即反问道。
赵择端轻摇着脑袋,郑重的说道:“天泽兄,我赵择端走过的路比你走过的桥,还要多”
“”欸,这话听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啊
但是,通常为了显摆自己的资历,不是应该说,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吗
或者说,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吗
墨天泽把右手放在鼻前,诧异的看着赵择端,不解的反问道:“等等,你这句话好像说反了吧”
“我没有说反啊,因为这条路叫做墨天泽的套路啊”赵择端回看着墨天泽,似笑非笑的说道。
“”墨天泽微微一愣,一语不发。
见墨天泽沉默不语,赵择端解释道:“妍姐,她都告诉了,你总是在抹黑我”
其实,在与赵择端同行的这段时间内,由于恶趣味的原因,墨天泽确实经常拿赵择端开玩笑
虽说赵择端很年轻,但他非常的聪明,经常直接回击墨天泽
“唉,咱们俩不是损友吗”墨天泽在沉思片刻后,理屈词穷的狡辩道。
“罢了”赵择端摆了摆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看着刚才的老者都已经走远了,询问道:“反正我现在就是要去看热闹,你去不去”
墨天泽同样看着早已走远的老者,嘀咕道:“说得这样直接”
“咳、咳”赵择端在清了清嗓子后,真诚的邀请道:“你和我作为维护世界和平与正义的使者,难道不应该拯救世人于水深火热之中吗”
“我次奥,你这还上瘾了”墨天泽用手摸了摸眉骨,感叹道。
自从这种恶搞的行为被端木紫妍撞破以后,墨天泽就再也不想干这些蠢事了。
但是,赵择端却热衷于做这些事情
没办法,毕竟他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在靖恭街上。
当墨天泽与赵择端赶到事发地点时,这条街道上早已挤满了人,整条街已经彻底被堵上,路过的行人也只能绕道而行。
在靖恭街中间的四层高楼上,有个中年人独自坐在屋檐前,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从现在的情况分析,先前那个老者所说闹跳楼的人,就应该指这个中年人吧
在来到事件的中心区域后,赵择端迫不及待的钻进人群中,而墨天泽也没有办法,只好跟在其后。
此时此刻,众人们都在窃窃私语的讨论中,而他们俩的旁边有个书童装扮的少年。
“小兄弟,请问这是怎么回事啊”墨天泽对着小书童,指着屋檐上的中年人,询问道。
“你没看到,有人在跳楼啊”小书童正忙着看戏,头也没有回的说道。
“”我当然看到了啊不然这是跳楼大甩卖吗
墨天泽无奈的撇了撇嘴,而赵择端却是满脸笑意的,欣赏着墨天泽吃瘪的神情
“跳楼的这个人叫陆伯庸,是这座昇昌钱庄的掌柜”小书童身旁的青色儒衫老者,自行接过话题,指着斜对面大门上所挂的匾额,介绍道。
这块匾额上,刻有小篆体的“昇昌钱庄”四个大字。
说话的这位青色儒衫老者,年纪在五十岁上下,鬓发早已斑白,面容有些清瘦,但他的眼睛却炯炯有神,慧眼如炬。
前方斜对面的这栋楼宇,从整体的布局与装饰来看,周围这几栋楼也都属于昇昌钱庄。
在洛安城这寸土寸金的城东,这座昇昌钱庄单凭这些房产,就也应该是富贵人家
既然这座昇昌钱庄很有钱,那这位陆掌柜为何要闹自杀
难道这位银行家遭遇金融危机了吗
“昇昌钱庄的掌柜那他为什么要跳楼啊”在墨天泽沉思之时,赵择端好奇的问道。
“你们不知道”儒衫老者打量着眼前这两个人,惊讶的反问道。
“要不然,也不会问您啊”赵择端无趣的耸耸肩,摊开双手,解释道。
儒衫老者在思考片刻后,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特意压低声音说道:“据说,这位陆掌柜得罪了福王”
“福王是谁”墨天泽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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