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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短褐少年说完,黑衣少年陡然张开眼眸,结印的手缓缓放在,阴鹫的面容上泛起一抹冷笑:“终于下山了,小子,欺负我弟弟,找死”说罢,轻眯的眼眸大张,流露出恶毒的神采,跟着语气轻淡道:“你去,让赵桩在山下等我。”
“是”短褐少年应了一声,急匆匆跑了出去。
走了近半个时辰,韩风二人终于到山峰下的一处溪流。溪流清澈沉寂,阳光洒在水面,泛起耀眼光芒,巨大的鹅卵石错落水中清澈见底。
溪水旁站立着数十人,木桶搭着扁担朝水里一甩,一桶满满的溪水就被提了上来。
“大哥哥,快打水吧,慢了张老鼠可要骂了”张老鼠其实是管事的张豹,此人喜欢拿鞭子抽人,品性恶毒,加之长相猥琐,贼眉鼠眼,所以私底下大家都叫他张老鼠。
韩风学着大家的样子将木桶朝溪水一甩,回头看了一眼松涛不禁眉头皱起:“小松,你年纪小,挑半桶吧。”
松涛将扁担挪了个位置道:“我没事,再说回去被人发现会被双倍责罚的。”
山路崎岖遥远,然而对于淬体六重的韩风来说,这只是时间长短而已,淬体六重的体魄让在山上来回十来趟依旧未曾感到劳累,反观一旁的松涛,呼吸急促,黝黑的面庞上全是汗滴。
“小松,歇会吧,时间还早着。”对于一名十一岁的少年来说上下如此漫长崎岖的山路已是分外艰苦,加之还挑着满满的两桶水,那就更加劳累了。
“大哥哥,我没事,俺一天要挑二十缸水,这十二缸。”
松涛抹去脸上的汗滴,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深呼了几口空气。
午后的阳光分外炎热,一群人上下山累得大口喘气。
忽然,山路上走下两名黑衣少年,步伐沉稳,高昂的身躯带着一股子轻狂。
“谁是韩风”两名黑衣少年来到溪边,冷傲问道。
“内门弟子”众人转身看去,心中一惊,只见对方漆黑的衣领上绣着一道白色花纹,腰间挂着一枚三角令牌,令牌上雕刻着内门二字。
“问你们话呢,都哑巴了,哪个是韩风”见众人震惊不语,一名黑衣少年恼怒大喝。
一番历喝,众人才惊醒过来,狂热的看向二人。仆役与内门弟子地位悬殊,内门弟子凝聚灵根晋升先天,实力强大,是宗门的传承所在,大家之所以甘愿煎熬于仆役,为的就是能有朝一日能成为内门弟子踏修士行列。
两名黑衣少年傲慢的扬起头颅,显然很享受这种被众人瞩目的感觉。
韩风疑惑的看向二人,自己似乎不认得这两位。
“大哥哥,你认识他们吗”松涛眨着眼睛,看了眼两名黑衣少年又转目看向韩风。
“不认识”韩风摇了摇头,他在碧海宗相识之人不多,眼前二位的确没见过。
过了一会,两名黑衣少年再次开口:“谁是韩风,跟我们走一趟。”
溪边众人转头互看,低低私语。那黑衣少年逐渐不耐烦,厌恶的看向溪边众人。
“大哥哥,别去”见两名黑衣少年面色温怒,松涛一把拉住就欲出去的韩风。
“放心,不会有事。”韩风拍了拍松涛的手背,温和的笑了笑,跟着转过身子看向二人:“我就是韩风,不知二位师兄找我何事。”
见有人站出来,那两名黑衣少年轻蔑的看了对方一眼,冷冷道:“跟我们走吧”
“二位若是不说明缘由,恕我难以从命”
“废什么话,让你走你就走。”一名比较壮硕的黑衣少年开口喝道,转身前行之际冰冷的语气再次发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内门弟子地位崇高,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采药童子能违抗的,再说凭借对方先天修为,想强行带走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思忖片刻之后韩风跟了上去。
韩风跟着二人在众多仆役狂热的目光中踏上山路,过了一会来到山间的一处拐角小路尽头,两名黑衣少年忽然停下,冰冷的看着他:“进去吧”
山间拐角,是一条狭窄的小路,路的尽头是一处旷地,韩风平静的看了二人一眼,最终踏步走了进去。
旷地不大,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朱红高椅,椅子上坐着一名黑衣少年,少年双眼紧闭,在他身后是一名双手抱胸的白衣少年,目含冷笑的望着走进来的韩风。
韩风神情一愣,旋即眉头一挑,这白衣少年正是赵桩
“我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天大胆子,竟敢抢我弟弟的白兰草,还将他打成重伤,知道吗你,该死。”
朱红高椅上的少年眼眸陡然张开,阴森的瞳孔犹如毒蛇般刺向韩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