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将女人头部拎起,居高临下,淡淡地说:“你也听到了,我一直在帮你说话。因为我们有着相同的性别,我也一直认为女人之所以拿起刀子用暴力对付男人,首先应该是受到了来自男人不公正的对待。但是我错了,这条法则至少不应该用在你身上。你杀了太多的人,而且不是因为饥饿才这么做。”
强烈惊恐思维笼罩了女人大脑。
郑小月撕掉了封住她嘴唇的塑料胶带。“嗤啦”一声,女人疼得面部肌肉一阵抽搐。
“我……不是这样的……他们……打我。”她的话含糊不清,嘴角流出令人厌恶的肮脏口水。
“她在撒谎。”
廖秋抱着双手,靠在窗户旁边的墙上,懒洋洋地说:“定居点那些人审讯过她。那里有一个男人曾经当过警察,在讯问方面很有一套。她当时供认的死者姓名与时间都对的上……说真的,我也很怕滥杀无辜。今天过去的时候,我还专门给过她机会。如果是屈打成招,我当时就会给那些人教训。可是事实就是这样,谁也无法更改。还有就是那些血币,出了杀人贩卖尸体,的确找不到第二种来源。”
女人像烂泥一样瘫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求求你……我……我不想死。”
她泪眼婆娑,用无比哀求的目光看着郑小月,仿佛她就是能够拯救自己的上帝。
她自始始终也没有反驳廖秋,也没有否认。这就意味着,定居点里那些幸存者对她的指控并非空穴来风,也不是捕风捉影。他们有着足够充分的证据,根本不容抵赖。
这是一个混乱的世界,也是一个为了私欲可以做出疯狂行为的世界。但无论如何,邪恶就是邪恶,为了食物而杀人的行为也许能够得到赦免,出卖自己同胞的恶行就绝对不能宽容。
郑小月转身离开。当她再次回到女人面前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支注射器。透过薄薄的管壁,可以看到针筒里装满了灰色液体。
“你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赎罪。”
郑小月颇为怜悯地看着她,左手用力按住女人的肩膀,右手拿着注射器,对准肩膀上裸露的位置狠扎下去。拇指按住针管活塞底部,将灰色液体缓缓注入女人的身体。
“这……这是什么?”
女人心里充满了恐惧。她战战兢兢的重复着问题:“你刚才给我打的针水,究竟是什么?”
“你没有继续活着的理由。”
郑小月把空针筒放在一边,双手抱住膝盖,蹲在女人面前:“就算我饶了你也没用。你已经回不去了。定居点里那些人不会放过你。他们想要你的脑袋,或者是把你切块,然后剁成肉酱。吃人是不道德的,可是在没有食物的时候,这就是一种正常行为。”
停顿了一下,郑小月继续道:“何况,你杀了那么多的人。就算他们不饿,你也逃不掉。”
女人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恐惧很快转化为惊悚,心脏高高提在空中,根本无法落下:“针管里的那个……是毒药?你要杀了我?”
郑小月诡异地摇摇头:“那样的话,就太浪费了。”
廖秋站在窗户边上,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就算是罪人,你也有属于自己的价值。”
郑小月感觉脑子略微清醒了些,酒精的麻醉作用正在过去:“如果换在从前,我可不回管定居点里的事情。不要说是你杀了二十多个人,就算你把那里的人全部杀光,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需要你。你对我的用处很大,对我们……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女人神情茫然地摇摇头。
她连一个字都听不懂。
“不明白也没关系,真的。”
说完这句话,郑小月随手抓住女人的肩膀,就像廖秋刚走进来时那样,拖着女人穿过客厅,把她关进最里面的一个小房间。
那里的门窗都用钢筋加焊过,非常牢固。门闩从外面锁上,从里面根本打不开。
郑小月的动作很快,把女人关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忘记重新给她贴上封口胶,也没有忘记用绳子把双手捆紧。虽然捆绑程度没有之前那么紧密,却已经足够了。
(出了些意外,月初实在无法五更了。。。泪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