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最好的消息。”
陌生男人伸手搂住刘晓玲的肩膀,这动作他做的很自然,没有丝毫的迟滞感。就像一对熟识的热恋男女。当然,刘晓玲本人还是有些微微的抗拒。这完全是出于女性本能的防备。可是这种思维瞬间就被强烈的主观需求淹没,丝毫不剩。
她感觉男人凑得与自己很近,脸上皮肤甚至可以传染到来自他身体的温度。
“你叫什么名字?”这个问题很重要。
“我叫罗宽。”
男子脸上还是带着迷人的微笑:“对了,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做杨艳红的女人?”
刘晓玲立刻从彩色迷幻梦境中清醒过来,整个人猛然后缩,从罗宽的怀抱里挣开,满面警惕:“你问这个干什么?”
罗宽再次摊开双手,脸上表情满是无辜:“我就是问问而已。”
刘晓玲摘下背在肩上的突击步枪,端平枪身,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罗宽,声音也变得冰冷:“你好像对我们这里的事情很清楚?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罗宽歪着脑袋,表情有些发苦:“我真是过来找人。”
刘晓玲森冷的问话连一秒钟也没有耽搁:“你找谁?”
“我找杨艳红。”
罗宽砸吧着嘴,活脱脱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流氓形象:“她是我的女人。”
刘晓玲发誓,这是自己这辈子听过最滑稽,最无聊的笑话。
“你是我见鬼最不要脸的疯子。”
这句话说得其实很有道理。
碧荷山庄附近的很多幸存者都知道这里的主人叫做杨艳红。当然,为什么庄主会从原来的肖平远变成一个女人?这问题已经不值得探究。
这世道很乱,无论男人杀女人还是女人杀男人,只有活到最后的那个才值得关注。至于起因、过程、时间、地点等因素,只有闲的蛋疼的家伙才有兴趣研究。
弱者依附强者才能活得有滋有味。这道理无论从前还是现在都没有变过。病毒爆发前,想要寻找高帅富的妹纸到处都是。现在,只要手里有枪有粮,你可以自由挑选最漂亮的女人,也可以让某个看中的男人老老实实听从你的安排。
此前,已经有很多男人找到碧荷山庄,声称自己与新任庄主杨艳红之间有着亲密关系。
我是她的丈夫!
我是她的亲爹!
我是她的爷爷!
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认亲群体当中,当然也包括了很多女人。她们打着与那些男人差不多的招牌,身份也是乱七八糟,什么老娘、姐姐、妹妹、好友、曾经的同事、远房侄女婶婶姑姑大姨妈统统都有……总之,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要与杨艳红贴上关系标签,得到衣食无忧的幸福生活。
前前后后已经撵出去上百个这样的人,对于有些言辞激烈,想要强行证明自己身份的家伙,杨艳红干脆砍掉了他们的脑袋。血腥暴虐的手段震慑了其他心存侥幸的家伙。最近一段时间,碧荷山庄总算是清净了不少,外面也没了那些胡言乱语的苍蝇。
现在,居然又冒出来一个。
这个叫做罗宽的家伙的确不要脸,竟然张口就说杨艳红是他的女人。
就算冒认,至少你也得说的靠谱些吧!好歹你也弄个“丈夫”之类的名头。XX是X女的男人……这算什么?你把我们女人当成什么了?
刘晓玲彻底失去了把罗宽带回家中好好款待的想法。就算她对这个外表英俊阳光的家伙很感兴趣,仅存的善意也不过是用狠话逼迫对方离开。否则,再待下去,刘晓玲觉得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一枪打爆这家伙的脑袋。
她自己就是杨艳红整治碧荷山庄的受益者。
因为大家都是女人,杨艳红对这里的女性颇为优待,也在条件许可的前提下,给予了足够丰厚的物质保障。
比如现在,刘晓玲至少可以担任警戒者,而不是像过去那样,只能在王燕的酒吧里陪酒,每天换取数量少得可怜的食物。
刘晓玲当然要维护杨艳红。
不仅是她,碧荷山庄里所有的女人都是如此。
“嘿!放松,别紧张,我就是随便问问。”
罗宽面带微笑,双手举过肩膀,做了个很滑稽的投降动作。尽管如此,他吊儿郎当的表情清清楚楚表明对于这件事情显然没有太过深刻的认识:“别激动,我真的没有骗你,杨艳红真是我的女人。不信,你可以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