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的飞行器,也不怎么样嘛。”这时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句不和谐的声音,惹得各人怒目而视。原来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年仔,模样倒是清秀。
虽然只是黄口小儿的大话,但飞行器乃是书院的最新成就,同饮一江之水,各人与有荣焉,哪容得别人批评。几位大叔就要撸起袖子,好教育这小子如何做人。
“众位叔叔伯伯勿怪,这小子年幼无知,初来我乞巧镇,不识我镇底蕴丰富,人物风流。且让小子代众位长辈劝导,以理服人,好让他知道我书院的威名,扬我乞巧镇声望。”
几个大叔见到一个身穿书院常服的学子出头,不禁点头,这话说的有理有据,可不能让人说他们仗势欺人,以多欺少了。
趁着诸位大叔点头之际,学子连忙拉着口出妄言的另一人袖子躲进人群里。
“陈学长,难道你乞巧镇要以言定罪,堵这天下百姓的悠悠众口么”才转移了阵地,清秀少年就抱怨起了陈道可,言语愤愤,还上纲上线起来。
陈道可闻言不由有些不满,说道:“田兄弟何必因为几位长者动气,长者便有不对,也是你口气太直,难不成你在别的地方见过更好的飞行器。”
他倒是说的委婉,并没直接点明少年说话太冲,口气太臭,就不知少年听懂没有。
原来,陈道可并非故意迟到,而是在半路上遇到了这个名叫田越的少年,少年自称初来乍到,硬是拉着陈道可要他做导游,一点也不见生。
“不知是我太面善,还是这人的脾气太耿直了。”想到此处,陈道可不免又有些郁闷。
“这,这倒是没有的。”田越勉强一笑,又道:“尝闻苍穹之上有神,神而明之,神通自具,有改天换地,翻江倒海之能,这飞天自然也是在话下吧。况且,这飞行器速度缓慢,只比骡马稍快,且费工费力,耗费资源甚多,如此浪费时力不如养几匹宝马来得划算。”
陈道可微微摇头,眼见田越有些不服气才道:“不一样的,这神明之能虽大,却只是他一家之利。而我书院的飞行器,乃是造福万家的手艺,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况且,神明拥千万年寿元,其神通必然精益求精,日益完善。而这飞行器乃初创,焉知以后不能继续进步,也拥有日行万里的本事”
田越并非胡搅蛮缠之人,闻言轻轻点头:“陈学长言之有理,田越拜服”
说罢,田越躬身行了一礼,礼数甚足,显然是真的听进去了。
“孺子可教也”陈道可只恨自己现在没有一把长胡子,要不然也能装模作样一番。他连忙伸手,待要扶起田越,田越却退撤几步,避开了他。
陈道可有些惊讶,却道是他执礼甚恭,也不以为意,又道:“说到学长之称,田兄弟可真的决定要入学我琼华书院。若是如此,我等可要约法三章,以后可不能这样说话了。不然,其他学长可要与你论述一番,不说个十天半月是不会停的。”
“果真有能说十天半月的人”想到被人追着们念念碎,一直说到你烦,说到你吐,田越就觉得不寒而栗,有些打退堂鼓了。
陈道可心中奸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说道:“那是自然,我琼华书院乃物华天宝之地,人才济济,辩才众多,能言会道是基本功。你却不知,上年百家论道盛时,我琼华书院的代表舌辩群生,一人独战十七家学子,直说了三天三夜也没喘口气,可是震惊了朝野上下呢。”
“这事,你不会不知吧”说到最后,陈道可故意鄙视田越的见识鄙陋。
田越如何敢说他没听过此事,强自争辩:“我自然是听说的,只是,只是忘记了。”
说罢,田越好似气急了,一人独自朝前走去。背后陈道可终于露出一丝微笑,刚才那话自然是糊弄田越的,真有那般辩才也是要喝口水的,这不就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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