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七剑愤恨之时,铁剑门内也不平静,城内人喧马嘶不止,一条条命令发布下去,众弟子奔走疾告,高声呼喊预警级别。
却见黑暗中,百姓匆忙披上外衣,带上一些细软和干粮,或起开自家地窖,或钻入柴房一角,或掀开床板暗道,纷纷钻入地下,在迷宫般的地道内辨识着位置,三俩搀扶着,一点点往城外的大山中移动。
而门内几座建筑物里,众弟子已经完成集合,集结成军阵,点上时香,等待主事人的进一步命令。更有一支支情报队伍,往来传递着信息,为这些军阵制定策略做参考。
虽然情况紧急,但众弟子却未惊惶失措,而是谋定后动。因为他们是武林宗门,有别于别家势力,主事者必定是会武的,而且武艺愈发高强。若是连主事者都不能对付来敌,手下人急急忙忙赶来岂不是送菜,反不如结阵群起,携势来攻。
若是在两炷香之内,没有接到上层的命令,或警报未解除,这些弟子就要开始攻打自己的门派,视门派高层已经覆灭,所有已确认的敌人和未知身份的人都将是他们的打击对象。直至伤亡超过五成,才会选择战略撤退。
所有的应对方式都是依照既定预案进行,凡事不预则废,铁剑门地处边关,未雨绸缪,早做好各种最坏可能的打算,因此才显得有条不紊。
当然,此时铁剑门也并非群龙无首,听闻动静的苏全已出关,接过了指挥权,正在排兵布阵,等待议事厅那边的战斗结果。
而远道而来的齐秋鸣和史侩二人,也被几名弟子引入安全屋,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这些来往匆忙却上下一心的众弟子,让齐秋鸣既是羡慕,又是嫉妒。史侩却没有表面那么安稳了,心中可着急的很,不时找借口从守卫弟子口中打听外面的战斗。
可夜袭爆发的突然,如今情报还不清不楚的,守卫弟子也弄不明白。就算心里明白,也不会对他们这两个外人讲明白的。
“秋鸣兄”史侩低声呼叫,使了个眼色。
“我道他这些年有些长进了,原来还是银枪蜡样中看不中用。”眼见史侩在惊慌中暴露了几分本性,齐秋鸣对他的评价又低了几分,史侩这副地下党接头的样子,不是不打自招,告诉别人他有阴谋么
“史兄不比担心,这点麻烦解决起来易如反手。来,坐下来喝杯茶压压惊。”齐秋鸣不慌不忙,飒然而笑,带着春风般的亲切,为史侩倒了杯茶水,用力放在这胖子手心,以定他心神。
“我知了,秋鸣兄放心。”不知是齐秋鸣的话起了作用,还是齐秋鸣这人真有些人格魅力,史侩竟然安定了下来,一张肥脸也不再抖动了。
两名护卫弟子听了齐秋鸣的话,也暗暗点头,眼中露出赞赏,以为齐秋鸣是对师门的实力做出肯定。他们却不知,齐秋鸣说的不清不楚,未交待主语,与他们理解的意思恰恰相反。
对于齐秋鸣来说,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说明战况还在胶着,铁剑门仍未逃脱倾覆之危,这正是他能安坐此处的的原因。他倒是想得通透,也不贪心,知道不管今次夜袭能取得多大的战果,都无法将铁剑城收入囊中,只想着趁铁剑门危及之时,安插人手,分一杯羹。最好就是七剑全数阵亡,他则趁势而起,借机讨好苏妄,取代七剑在铁剑门的位置。
“就凭你们这群猪一样的蠢货,也想以众生为棋,真是痴人说梦。”想到妙处,齐秋鸣又鄙视了史侩一眼,他的野心可不止做士人阶层豢养的打手、幕僚,而是要夺取天下的权柄,因此他一面代表齐仲正交好南朝公卿,攀附勋贵,一面争取在军中的权利。
如今齐秋鸣声望日隆,权威渐重,已被齐家军称作少将军,当做了接班人,更联系了左右二相,在他们心中留下会办事的印象,一切都在计划中前进,自然有些自得。
“什么三公九卿,帝王将相,隐士高人,早晚都得叫你们臣服在我脚下。”想着想着,齐秋鸣竟然意淫起来,可怜这孩子,平日被文官阶层压迫太甚,人格已经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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