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一辈子没法洗白。就凭这个,韩斌走上前,前所未有地压低嗓子,放出尽量温柔的声音,
“相公。”
温子良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这次倒不是装的,实在是被新人粗粗的嗓子发出的可怕“声音”吓到了。温子良只知道昨晚看到的是个粗鲁的女“屠夫”,可没想到,今天一听对方开口,居然连声音都完全不是女人该有的。温子良内心的伤害远远大于韩斌的苦恼。
“娘子”,温子良这两个字叫的是“声嘶力竭”,韩斌在内心狂笑不已,“精神胜利法”此刻闪耀着前所未有的光芒。虽说两个人都在演戏,现代的富三代韩斌至少知道对方的底细,可苦逼的古代官二代温子良却一无所知,就这样活生生在韩斌的心里成了笑柄,尽管韩斌自己也没什么可光彩的。五十步笑百步,不是因为可以当总裁,就不会做。
“娘子,我身体不好,咳咳,以后要多让你费心了。下面的粗人做事,总是不大和我的意,药煎得不熟,咳咳,水烧的不热,处处让人不省心。娘子你来了,咳咳咳,就好了。”
这一套对付真小姐不知道管不管用,可拿来“刺激”韩斌,那就是白搭。
“相公,你放心,为你操心本来就是我该为你做的。我看这屋里有很多药罐子,不知道你今天的药吃了吗。如果没吃的话,我来帮你,要不我来喂你吧。”
温子馨开始有些诧异,这新嫂子一路上话不多,自己问一句,她答一句,豪不主动。可到哥哥这里,才一见面就这许多话。然后立刻恍然大悟,果然是夫妻,嫂子这么关心哥哥,希望哥哥看在她如此贤惠的份上。尽早收心,结束这场闹剧。
“听到娘子这么说,咳咳咳,我就放心了。”温子良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明明知道对方是个泼妇,却不能指出。指出就暴露了昨夜偷看的人是自己,那样就意味着自己在装病,这样肯定是不行的。他用眼角看了看温顺,使了个眼色。温顺立刻心领神会地叫过来一个小厮。
“去后面把少爷刚煎好的药端来。”
很快一碗药端来了,韩斌敢拿五毛打赌,就这颜色,肯定是一碗糖水。他冷眼看着端药的小厮将药递到温顺手里,另一个小厮上来将温子良慢慢扶起,把枕头靠在他背上,一场戏总要做足点。
温顺才刚把药放到离温子良鼻子不远的地方,温子良就勃然大怒,一把把碗打翻在地上。要想压制住昨晚看到的那个恶婆娘,就得比她还要凶。
“这药怎么这么烫咳咳,你们想害死我吗是不是觉得我身体不好,就可以胡乱应付我咳咳咳,你们这些没用的狗东西,都给我滚出去。”
温顺和几个仆人“吓得”浑身打起哆嗦来,琪儿努力忍住笑。少爷对下人一向宽厚,这么做无非是为了吓唬新少奶奶,给个下马威。可温子馨却很是恼怒,哥哥怎么可以这样对付嫂子,正打算说话,就听见嫂子开腔了,
“相公,你受委屈了,身子有病,别和下面的人一般见识,这药我来喂。”韩斌看向温顺,“还有药吗我来。”
新的药拿来了,坐到床边的韩斌一把接过碗,闻了闻,果然是糖水,一点新意都没有。他舀起一勺,吹了吹,正要喂温子良,对方却把头一别,傲慢的说,
“这药的颜色不对,这碗也不对,我不喝。”温子良都懒得咳嗽了。
韩斌把手一松,药碗砸在地上,啪地一声碎了,
“奇怪了,都没听见吗还愣在那里干什么拿新碗,煎新药来,少爷的病等不得,还不快去”
韩斌打算今天就耗在这里了,看到小厮跑出去拿新药,他转向温子良,
“相公,别急,别气。有病得治,药不能停,今天我就在这陪你吃完药再走。”
除了刘小五听这话看上去无所谓以外,屋子里其他的人都被契而不舍的新少奶奶“镇住了”
温子良的喉咙里发出了一连串响亮的咳嗽声,实在太真实,而韩斌真的很想告诉对方:其实我不介意当“寡妇”。
本是同性人,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