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邪乎”金龙说着递过热腾腾的罐头给陈凯。
“嗯”陈凯搅了搅肉块说:“不只邪乎,还有些不明不白,四八年国民党就打算在吊脚楼驻防,我记得当初搬运去的物资和设备还是很多的,可这都两年了,也就几个破房子,像样的防御阵地都没有,那就有一个严重的问题,那些物资什么的,去哪儿了”
“会不会被其他山头的给瓜分了”我问。
“这当年可是白崇禧亲自签署的计划,他们内部再想动手,也得看上头的脸色,没成想,一年之后几个山头对这事只字不提,141团和保安团也是没再探究的打算,莫名其妙的就这样结束,当初负责的部队,要么投诚要么战死,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陈凯说完,看了看手表赶紧吃东西。
“行,我记下了,这里离敌占区较近,我们暂时保持无线电静默,大哥,你回家后,给团长带个好,其次,既然我们要去吊脚楼,自然不会空手而归,我尽力把那边地区摸清楚,绝不给解放事业留下盲区。”我咽下几口饼干说。
“有你这样的好同志,我有啥好担忧的,哈哈,我也准备动身了。”陈凯一股脑的吃光了罐头。
撤下放哨的战士,埋了柴火,把所有掌握的情报和战略部署图给大哥带上,大家简短的告别几句,车我们是留不下的,靠着那一身皮和身份,他们回去不会太难,留了些大洋和吃食,够我们用一阵子。白琴可就算是我们送给家里的一份大礼,不过,这身军装和证件我还是折叠好放在她旁边,毕竟是人家丈夫的遗物,人活着,总得有个念想。
我们在路边敬礼,送别这位老大哥,直到车队消失在茫茫雪海,我握紧了新的地图筒,还得继续往前干革命呐
“诶,你太太可走了。”金龙凑过来低声说。
“她先生也走了。”我笑道。
“太太什么太太”小妹耳朵精,蹦出来问。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刚才那是老板的太太,还一块跳过舞呢,两人搁一个屋子,哎哟.......”金龙一脸损样。
“嘿,好嘛,你这家伙光在屋顶看到我跳舞,没看到我挨打呀”我说。
“你们在说什么那女人不是敌人吗,怎么还跳上舞了。”小妹一脸迷茫。
“问得好诶,到时候我都给你们汇报上去”胖子在一边乐呵呵的说。
“这事呀”我理了理她的围巾,把她的嘴巴围住:“同志们就不该听,尤其是宣传员同志,咱趁着大雪扫尾巴,赶紧走吧。”
倒不是玩笑话,小妹还年轻,这个宣传员也有点监督员的意思,这些事本是小事,但对于她能不说就别说。我也是后来才偶然得知,这个白琴,白海一,原来就是白崇禧的私生女,丈夫死后便一直没有撤走,留在了这里,可再留,就只能变成历史了。
这都月底了还有这么大的雪,在贵州还算罕见,才没多一会儿整个山谷就被灌得满满当当,原本漆黑一片的松林地带,在整个雪层的映衬下,犹如白昼将至,脸上被这风刮得生疼,麻木,一身的衣物堆满了难以驱走的霜雪,鞋子也变得沉重了些,身子倒是走得热乎,这样里外反差的感受真是很不好受。
走得越久,山间的小路就几乎断绝了,完全进入了一个了无人烟的地界一般。几个人的行李,就胖子的最重,所以我把他放在倒数第二个,这样能有个照应,免得掉队。
来时还能看见一侧有河流流过,可逐渐,水位愈发低下,河流也改了道,剩下的,那些“不幸”的支流,拼劲全力最终也还是沦落为一潭死水。我不禁苦笑,这个地方,连河流都不愿来灌溉,我们可真是会挑地方。
胖子拿着地图,我时刻用望远镜确定方位,在野外作战,特别这种天气,没有星光,很多部队都有不同的方法,我自己一般习惯用自然景观来标记,那玩意儿是死的,不会移动,比如高处的山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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