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纪念的地方都没有,尽管这其中有过不少曲折,有过不少疑惑,但是都走了过来,鹿子寒是一个绝对可以信赖如狗一般忠诚的朋友。
但是,不能接受也必须接受,既已入魔,不容于天地,既已身亡,身影留在我们心间就好,一座坟墓总是一个标记,很容易被有心人惦记,魔不是谁都可以入的,而魔死后的躯体对于一些人来说,无异于垂死之时的延寿仙丹。
一杯酒倒满,敬幼时的岁月,我感谢自己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得以能够认识这样一位好友。
第二杯酒,怀念我们再次相遇的日子,猜忌疑惑与共同对敌,每次都是过程曲折却总能化险为夷。
酒倒在干燥的土地上,明亮的水珠裹上了黄黄的沙土。
第三杯酒,很高兴,似乎我们的纠葛并未结束
酒水在松软的土地上砸出一个小小的坑,似乎还有很多很多值得敬酒的地方,很多很多想要细细诉说的时间点,但是又怎么都说不出来,摇摇头,扔了酒杯,拿起了铁锹。
挖坟
亲手挖开兄弟的坟是一种什么感觉恨不得断了自己的手,折了自己的腿,天上一条雷电劈下来让自己成为焦炭,各种各样突兀而来的灾难把这样的动作打断,交出去自己这条命,也不想继续,但是只要没有这些灾难生打断,自己就要继续,我不想天地之间永久的失去这样一个忠诚的生命,哪怕是轮回忘却了这一世种种,他依然存在着,这一世没有享受到的种种事情,也许轮回之后就会得到圆满,今生的愿望也有得以实现的机会。
但是重生之后,所有种种都将远去,他不再是人,只能是魔,逐渐被心中的暴虐所支配,不知不觉的消散在天地间。
一下一下挖开坟墓,所有布置都完好的存在,那些影响鹿子寒感知自己尸体位置的布置,那些防止尸体产生尸变的布置,那些以防有人故意寻到这里而反击的布置。
我尽全力的引导开自己的思想,不想让自己过多的沉浸在有关于鹿子寒的情绪之中,但是周围的气氛一遍又一遍的提醒我在做着多么邪恶、恐怖的事情,我感觉到双手很脏,心更脏,想把他们全部取出来,用消毒液好好的清理一下。
昨和明朗趴在夏临渊的肩膀上抽泣,烟雾飘起,是蒋符开在上风头抽烟,之后扔掉还有大半的烟,拿起铁锹,跟我一起挖坟。
夜,神秘的星空,藏了多少曾经与未来的秘密,但是我始终都不知道如何去参破,在我眼中这星空始终都是美丽的风景。
“或许,我们可以尝试,”夏临渊在一边犹豫了很久,才说话。
“我知道,”我打断了他,没有让他说出最后的一句话,“但是于情于理,我都不会这么做,于情,我已经挖开了亲兄弟的坟,怎么也下不去手或者放任不管让别人去做后面的事情。于理,魔的尸体没有那么容易毁灭,这需要长久的时间消耗,只是普通的物理磨灭反而放纵了他,脱离了我们的掌控。”
夏临渊叹了口气,走到了一边。
我躺在地上,旁边就是鹿子寒的尸体,我们很久没有像这样一般,娴静的在一起,每次见面总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忙。
听到了倒吸凉气的声音,诡异的黑色鳞片即使没有灯光依然闪耀着妖艳的光彩,师傅来到了我的身边。
人蛇身。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