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输了一目而已,再说了,输赢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么”
“重要,当然重要喽,每次与你对弈都是我输,赢你一局几乎成了我毕生的梦想。”道士很认真地说道。
僧人没有再理他,扭头望向许可:“你终归还是回来了。”
许可微笑着说道:“我说过,我会回来的。”
道人也望着许可:“成熟了许多,也壮实了许多,此次回来还走吗”
许可摇了摇头:“恐怕是不走了。”
道人叹了口气:“留下也好,毕竟根在这儿。”
僧人却说:“留下来做什么时逢乱世,留下来做什么”
“乱世怎么了乱世出英豪,我反倒觉得他留下才能够有大作为。学得文武艺,卖给帝王家,我相信他一定能够出人头地的”道士和僧人抬起了杠来。
僧人却冷冷地说道:“你自己怎么想的你也想着出人头地,出相入将么”
许可的脸上仍旧挂着笑容:“我只是个小人物,上不了大台面,我么就只对一些稀奇古怪的案子感兴趣,所以我准备在魔都开一家私人侦探社,混点小营生,至于什么相啊将的,我没兴趣。”
道人瞪大了眼睛:“国家危难关头,你竟然想独善其身”
许可淡淡地说:“独善其身也没什么不好,救国不一定就是扛着枪去冲锋陷阵嘛。”
僧人赞许地点了点头:“不管你做什么,别忘了本,别抛弃了自己的本心就好。我听说你在英吉利学了不少的东西,也做了不少的事情,连英女王都对你褒奖有加,出息了。”
许可说道:“出去这十几年确实学了不少的东西,不过一直不敢忘记大师与道长的教诲。”
道人说道:“行了,少拍我们的马屁,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你,张口臭道士,闭口牛鼻子的,亲切,你我虽然有师徒之实,却没有师徒之名,乃是忘年之交,就别那么拘谨了,是不是,和尚”
僧人也笑了:“是啊,当年整天不是秃驴,就是呆和尚地叫着,什么时候学得这般有礼了”许可有些不好意思,他尴尬地笑道:“那个时候年轻,不懂事嘛。”
三人坐在亭子里聊起了许多的往事,直到天将要黑了,许可才离开。
原本僧人想要留他吃斋饭的,他婉言拒绝了,熊康还等着他呢。
回去的路上,熊康问:“许先生在寺里还有故人啊”
许可说道:“寺里的静仁禅师与我是忘年之交,还有附近不远飞云观的清虚道长,还好,今天清虚道长也在寺里,便一道都拜会了。”
熊康瞪大了眼睛,看了许可一眼,虽然他不喜欢逛庙宇,可静仁禅师的大名他可是知道的,那可是地位仅次于方丈大师的高僧,很多达官贵人想见他一面都难,还有那个清虚道长,更是有名,可以说是道教的翘首人物,最重要的,这两人都是华夏武学的集大成者。
据说当年大总统想请二人出山,替他训练警卫人员,被二人给婉拒了,偏偏大总统还没有半分的脾气。
如果许可说是他的长辈,熊康倒不觉得什么,可许可说与二人竟是忘年交不由得不让熊康震惊了。
“许先生,你是一个充满了神秘感的人。”熊康说的是他的心里话。
许可笑了:“是么不过我若是告诉你我的经历你就不会觉得神秘了,我出生没多久,大概不到一个月吧,就被我的生母送进了育婴室,后来是教会的黛娜嬷嬷把我带大的,十一岁那年,我离开了教会的孤儿院,在大街上流浪,那时候为了生存,不得不做一些小偷小摸的事,记得有一天,我正好看到一个道士把一张银票揣进口袋,我就跟了上去,下手的时候被逮个正着,那个道士你应该猜到了谁了吧正是清虚道长。”
“于是我被他带回了清虚观,我以为他会对我怎么样呢,谁知道他给我吃,给我喝,还教了我一些做人的道理,也许是我们有缘,也是那个时候,我认识了他的朋友,静仁禅师,两人都争着要收我为徒,争到最后,谁也没赢,最后谁都在教我东西,可谁和我都没有师徒之名,或是当时我也顽皮,合了清虚道长的童心,于是原本该与他们成为师徒的,就这样变成了忘年交。”
“那后来呢”熊康听得津津有味。
“我虽然和他们混得熟悉,又身在禅院、道观,可偏偏我不信神明不信命,他们也不勉强我,和他们混了五、六年之后,我认识了一个传教士,听他说了外面的世界,就想出去开开眼界,就跟着那传教士去了英吉利,这一走就是十三年。十年前我曾经回来过一次,在魔都呆了一段时间。”
“这么说来,您不是该有三十岁了吧”熊康很是诧异。
许可笑道:“是啊,怎么不像吗”确实不像,看起来也就二十四、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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