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禄东赞的战马冲进关城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异常,在唐军如此重要的战略要地内,怎么会空空如也没有守卫军火牛还在城中肆意破坏着建筑,可即便是原本贫瘠不堪的民居里,也没有一个人影冒出来,片刻之后,他便得到了属下的回报,没错,这是一座空城。,
“不应该呀,难道赞普的军队已经攻破了冰墙”禄东赞疑惑着,手头也是不慢的命令士兵清扫城池内的一切活物,守住城门,只是半个时辰,他属下的吐蕃士兵便掌控了整座关城,可惜,这并没有给禄东赞带来喜悦,他从大营的方向看到了滚滚的浓烟,零散逃跑回来的吐蕃士兵已经向他宣告,自己的营寨已经被攻破,自己最后的粮草补给落到了唐军手中,而此时,身骑白马的薛仁贵已经带领着数万唐军骑兵在关城下列阵。
城头上的禄东赞只感觉大脑一阵眩晕,没错,聪明如他,此刻要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中计了,那他就算是白活了,别看城下的唐军严阵以待,他们却丝毫没有要攻城的打算,禄东赞此刻如果率军出战,他敢保证城下那位白马将军会毫不犹豫的转身就逃,该死的放风筝战术又会重演,但要是坚守呢
城内所有能吃的东西不过五百头牦牛而已,对于五六万张嘴来说,这不过是一天的口粮,而五六万匹战马所需的草料呢只要一天不吃草料,再优良的战马也将迈不动步子,坚守,可以说是比追击更糟糕的决定。
许久之后,禄东赞终于做出了决定,既然已经无路可走,那么唯有死战恶而已,他没有理会城下耀武扬威的薛仁贵,烹杀了关城内所有的牦牛,饱餐一顿之后,他带着数万人马向高原的山道上进发了。
现在的禄东赞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豁出自己的命去,也要将前线的唐军大营给冲垮,只要能够给松赞干布的主力大军打开哪怕一个缺口,那么吐蕃人之前所输的,都将全部赢回来,这是他最后的一扑了。
“弃守,想不到禄东赞居然走出了最烂的一步棋,兄弟们,此战我军必将大获全胜,随我入城。”得到吐蕃军队全军撤出关城的消息,薛仁贵一马当先冲进了关城,而他麾下的五万余骑兵瞬间把守住了关城内的要道口,城防易手,薛仁贵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冰水浇固了西城的城门,阻挡了吐蕃人返回关城的道路。
半日行军,当禄东赞即将看到脱离已久的吐蕃主战场的时候,眼前的一道冰墙以让他绝望的姿势出现在了他面前,这正是执失思力率领的两万关城守军反向浇固出来的一道防线,一道人力短时间根本无法打破的防线。
“噗。”
鲜血不要钱的从禄东赞的嘴中吐出,同样神情黯淡的还有吐蕃军几乎所有明白这道冰墙意义的将领,他们已经被两道冰墙封死在了这片狭窄的山道中,前后左右皆是坚冰制成的悬崖峭壁,属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想不到伴随着我吐蕃人生长的冰川雪地会是终结我们一切的罪魁祸首。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暴怒中的禄东赞已经失去理智,他再也无法淡定的思考,一屁股从马背上滚了下来,一边大喊着我不甘心,一边艰难的迈步向阻挡他的冰墙走了过来。
”怦。“
沉闷的一声撞击之声在冰墙下响起,禄东赞最后竟然选择了一头撞死在这冰墙之下,他辜负了松赞干布对他的期望,辜负了所有吐蕃人民,无颜再活着面对他们。
许多吐蕃人用自己的方式向这位为吐蕃民族奋斗了一生的大相表示最崇高的敬意之后,追随着他的脚步冲向了冰墙。
”怦,怦“
连绵不断沉闷的声响敲击着每个人的心灵,也敲碎了更多人的胆魄,城头上,望着一个个愤然赴死的吐蕃人,阳林露出了一丝不忍的表情,死则死已,何故还叫他心里为此难受,没有勇气用自己的头颅撞向冰墙的吐蕃人虽然获得了生的资格,却让阳林打心眼里瞧不起。
半个时辰之后,再没有吐蕃人用自己的头颅去撞击厚实的冰墙了,阳林的命令终于在这时下达,吐蕃军,凡交出武器和战马,五体投地大拜者可免死,他们将被允许成为大唐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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