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镇的更多城池,他们要在吐蕃人反应过来之前提醒当地守城官员发动百姓,以冰水浇固城墙,甚至封死城门。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用我们的雪水,铸就我们新的坚城,西域百姓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斥候队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两天时间就将阳林的书信传到了龟兹城,而一首新的歌谣自王汐月的口中在龟兹城开始传唱,她以身作则,亲自带领百姓们爬上城头,用化开的雪水将沙土城墙浇灌到了七八丈高,顿时城中百姓的守城信心倍增,本就民风彪悍的西域人民个个拿起了自家的刀枪,随时准备投入战斗,光气势,就吓退了在城外试探性的进攻了两天的禄东赞,至此,吐蕃军不得不放弃对龟兹城的进攻,转道它向。
“好个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大都督的战术果然精妙,现在吐蕃人已经撤退,龟兹城已经能够自行防御和供应关城的补给,咱们万骑军正好可以抽身而出,用这十六字战术,拖住吐蕃人,至少给其它镇的百姓争取两三天加固城池的时间。”
薛仁贵是战争天才,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阳林所写的十六字游击战精髓,他与吐蕃军的第一次交战其实是败了,败在新军没有任何战斗经验,骑术不如别人,临战心理素质不如别人,外加对恶劣天气环境也处于适应期,所以即便他们装备有重甲骑兵和驸马府护卫队一样的火铳,他们也只是杀死了数量相当的吐蕃人,这是万骑军的耻辱。
可现在不同了,有了龟兹城为依托,他再也不需要携带着长途行军的诸多装备,至于粮草,西域的每个城池都将是他的补给站,轻装上阵的他们速度上可以提升很多,士兵们有过一次厮杀经验,心理素质也强了很多,外加上新奇的战术,这些种种,让薛仁贵看到了一雪前耻的希望。
入夜,薛仁贵身骑白马,领着他属下两万五千骑兵一涌出了龟兹城,他要为其它镇的百姓争取时间,就需要马不停蹄的奔袭骚扰吐蕃军,夜战是万骑军在龙首原训练基地时经常训练的科目,但已经十年没有爆发大战的吐蕃人却不常在夜里出没,夜晚的高原和西域荒郊都是狼群的天下,吐蕃人害怕狼群,而薛仁贵,就是要自己的军队化身狼群。
“百里急行军,无需在意马力。”
薛仁贵的军令下达,一马当先的走在了队伍的前头,身着精甲的他在马上的武力值直逼当世几大武学宗师,心中早已无畏。第一个晚上,他根本不打算向吐蕃人进攻,只需要拉近双方的距离就行了,谨慎的禄东赞不会在敌情不明的时候贸然向外出击,第一夜薛仁贵就是用的敌退我追的战术,别管打不打,我就追上你,让你不能安心歇息。
果然,薛仁贵的大队人马在靠近吐蕃人的营帐十余里的时候就被吐蕃探哨发现,紧张的吐蕃人纷纷拿起刀枪,牵过战马,准备战斗,然而也就是在这个距离,薛仁贵却突然下令全军下马歇息,搭上简易的帐篷,喂马吃饭,衣甲不卸,抱刀而眠,只派了少数人马在外巡夜。
这招敌退我追的结果就是,吐蕃军和万骑军都奔行到了龟兹城外百余里的地方,吐蕃人只在上半夜小小的休息了一下,而万骑军则是按正常作息时间在下半夜睡了三四个时辰。
等到太阳初升,银光照满大地的时候,禄东赞才发现十里之外的唐军只有两万余人,而这时的唐军已经精神饱满整装待发了,反观他自己的军队,在寒冷的夜晚高度戒备了大半夜,现在却个个精神疲劳,打着哈欠,要是他下令强行作战,胜算肯定从原来的五五跌到四六,不太划算,不过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战略目标,夺取城池,获得粮草补给物资,于是他下令继续前行,攻打龟兹镇所属的另一大城池延城。
然而,他的兵马还没走到延城下,就听到了如海啸般的号子声。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用我们的雪水,铸就我们新的坚城,西域百姓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这。”
禄东赞曾经不止一次的路过延城,它的富裕程度仅次于龟兹城,但城防却不能跟龟兹相提并论,可如今,十余丈高的冰墙几乎冲进了半天云里,城头上,延城的百姓各自拿着不同的水瓢,水桶,甚至酒壶在往城墙上浇凉水,连城门洞子他们也没有放过的意思,除非是拥有大当量的huo药,否则,谁能打破这种坚城的防御。
“哇呜,又是冰墙,天授驸马太可恨了,调头,我们先歼灭那股尾随我们的唐军。”禄东赞险些气的吐血,那首朗朗上口的歌谣将他们形容成了劫掠者,而任何地方的老板姓,都是不愿意自己的财物被劫掠的,所以在这首歌的带动下,西域百姓的民心很快便拧成一股绳,不单单是在延城,就连较远一些的疏勒镇旗下各城池也都开始浇筑冰墙,抵御吐蕃人。
“呵呵,吐蕃人来了,咱们该跑了,这叫敌进我退。”薛仁贵看了一眼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的延城,心中大定,笑道。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