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一个别国臣子,难免有失身份,臣妾独自去见便可。”
段傲阳细作思量,林绯叶说得十分有道理。但林绯叶怀有身孕,和卢霖渊又有些恩怨,让她单独去见卢霖渊,段傲阳又怎么能放心?
林绯叶耐心劝说段傲阳许久后,段傲阳终于肯松口同意;林绯叶独自前往游说卢霖渊,并再三嘱咐林绯叶一定要小心。过了半刻段傲阳始终放不下心,又加派了许多保护林绯叶的人手,这才算稍稍安心。
凌静秋和卢霖渊虽都是凌国的人,但君臣有别,自是不住在一处,林绯叶要单独见卢霖渊,倒是方便。
卢霖渊双腿已瘸,只能坐在轮椅上,由千机老人将他推进门来。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却依旧有武将之风,神色凛然逼人得很,尤其是在看到林绯叶时,更是目露寒光。
林绯叶笑吟吟地把人都打发出去,亲自招呼卢霖渊入座。他本就坐在轮椅上,哪里用得着坐,只不过是被千机老人推到桌边而已。
故人相见,却并不热切。
林绯叶提起茶壶,满满倒了一杯茶端到卢霖渊面前,又抬眼看向千机老人,笑吟吟地问候道:“想必这位便是千机老人了吧,千机老人大名我早有耳闻,百闻不如一见,您也请入座用茶。”说着又满满倒了一杯茶。
“哼,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找我有什么事,直说吧。”卢霖渊看都不看林绯叶一眼,直截了当的说道。
“卢将军爽快。我找卢将军确实有事,我听说因为段思芙逃婚一事,卢将军要让我大轩割让城池以示歉意,不然便要举兵攻打我大轩?”林绯叶问。
“不错,段思芙一心爱慕杨小黑,这次出逃半个月余,俩人朝夕相处,做出什么事来还说不准,若不是你们大轩没有其他适龄的公主了,我们绝不会再迎娶段思芙。段思芙既然非娶不可,那你们大轩必须要为她的不贞做出补偿!”
“段思芙和方小黑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何来不贞?如卢将军所言,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卢将军此次要攻打我大轩,当真不是因为林雪儿?逃婚一事当真不只是个借口?”
林雪儿三个字将卢霖渊的视线一瞬间拉到林绯叶身上,同时卢霖渊的眼神也变得凶狠无比,他盯着林绯叶咬牙启齿一字一顿地说道:“是又如何?她好歹也是你的妹妹,你是如何对她的?她的死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这件事只是我为她讨的债罢了!”
卢霖渊的回答使人意想不到却又在意料之中,林绯叶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心情,继续劝说道:“当年的事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其中有诸多事你都不知。我们退一步说,你恨我,和这天下有什么关系呢?和段思芙有什么关系呢?和两国有什么关系呢?将军才智过人,我这一生最佩服的人莫过于将军,但现在将军却要因为有一个人的恨而搭上黎民苍生、搭上许多无辜的性命,将军你......”
“呵,巧舌如簧,你不必再说了,告退!”说完卢霖渊不给林绯叶任何说话的机会,推着轮椅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