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出来后她手里拿着张软垫,她把软垫铺到石凳上,对段思芙说:“趁侍琴还没来,你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我去接着练拳”
说完珊儿开始从第一招开始重新练拳。段思芙坐在石凳上看着清晨并不温暖的阳光射到珊儿身上,折射出珊儿脸上晶莹的水珠来,不知是汗珠还是偷跑出的泪珠。
没有父母,一个人在宫中应该很寂寞吧?尤其在这个宫里她还举目无亲,就连身边的丫头都是林绯叶的人,哪个人能够真心待她呢?
段思芙觉得珊儿是真可怜。想想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孤零零地被人困在醉叶居里,虽然有父亲,但却被父亲遗忘,母亲又被人害死,就连下人都敢欺辱自己。段思芙从前一直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了,直到认识了珊儿。
从珊儿的所作所为中,她能感受到这个女娃娃对亲情的渴望,也能感受到她的固执狠毒。珊儿是和自己一样的人,不论是惺惺相惜还是只是为了把珊儿和自己拉到一条贼船上,段思芙都必须对珊儿好一点,让珊儿彻底信服自己。
而早该赶到的侍琴此刻却姗姗来迟。
她并非故意来迟,而是在宫门口“碰巧”遇见了站在门口翘首以盼的黄莺。侍琴一下马车,就被黄莺拽到角落里。
黄莺大概很早之前就在宫门口等着侍琴了,早晨风凉,黄莺又站在风口,吹得黄莺浑身瑟缩,抓着侍琴的手都有些不稳。侍琴不明白黄莺为什么要在这里刻意等她,有什么时候直接找她说不好吗?非要这么偷偷摸摸的。
黄莺四下扫了一眼,确定四下无人,才急急地说:“我是趁娘娘还没有醒偷溜出来的,我们长话短说,段思芙不是跟着你在练武吗?你能不能找个借弄走段思芙?”
“为什么,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吗?”侍琴疑惑地问。
黄莺摇摇头,“皇后娘娘并不知道这件事,是我擅自决定的。侍琴你想想,段思芙为什么要学武?还不是为了对付娘娘,这才去求陛下让她习武。娘娘虽然知道段思芙的用意,但娘娘身为国母,既然已经答应了让段思芙跟着珊儿一起学武,又怎么能反悔?有些事娘娘使不开做不出来,但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却要为主子考虑啊!”
黄莺说的有道理,侍琴深以为是。“况且段思芙身为长公主,以后注定会是一家主母,能料理好家务事识文断字就够了,她学武有什么用呢?难道谁还敢动她分毫吗?依我看,侍琴你还是快些把她赶出去!”
“可是……我总不能无缘无故便不教她了啊。”侍琴虽然也觉得黄莺说的有道理,但因为不知道要如何赶段思芙走,为难地说道。
急得黄莺直跺脚四下打量路人的同时赶紧考虑赶走段思芙的方法,想了很久终于想到法子,趴在侍琴耳边将法子告诉她后,黄莺立刻拔腿朝林绯叶的寝宫跑去,“算算时辰娘娘也该醒了,我先走了,侍琴你自己掂量着办!”
声音消失的同时,黄莺的身影也消失在侍琴视野。